著胡話,還發著高燒呢。
鳥族火劫過後的後事都是梁公在操辦,等三天後彭磊清醒過來時,竹女和絹也已經入土了。
生病是最好的減肥藥!彭磊同學的這場大病,把身上那些碩果僅存的贅肉也消耗掉了。原先圓圓的南瓜形腦袋現在拉長成了橄欖形,瓜子臉袋,下巴上還有了一個像鵜鶘一樣的小皮袋。如果這個時候外星人想起他,包管不敢相信他是那個近300斤的死胖子。
現在的彭磊真個是一無所有的無產階級了。從幸福的天堂突然間跌入痛苦的深淵,他那顆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心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大病過後才稍微好過一些。絹和竹女的模樣是此生也不會忘記的了,不殺葛成,誓不為人,也是想通了這一點,他的高燒才漸漸退去的。
“梁公,我年輕識淺,又有大仇待報,這族中之事以後就拜託梁公多操心了。”彭磊不想拖累其他人,若是自己還是一族之長,復仇就變成了戰爭。能一個人將大仇搞定最好,只要手段得當,相信也不會太難--這個時代雖然尚武,但是打架的技巧好像還沒有精煉成武術,古人的動作糙得很。這幾天彭磊不僅僅是在發燒說胡話,具體的問題也想了許多。
“彭公在,鳥族存。沒有了彭公,也就沒有了鳥族,我們又都成了流浪的人。彭公不該說那樣的話。彭公的家仇也是鳥族的族仇,我們所有的子民都已經發過誓言,一定要追隨彭公,滅竹山,報血仇。”老梁同志的雙眸中閃動著熠熠神彩,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好!家有惡鄰,雞犬難寧。梁公若有富餘之金石,請給我制一把長劍。”既然人家願意,不要那就是傻瓜。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有人幫當然是最好了。竹女和絹已經沒有了,自己再怎麼傷心,她們連同孩子都不可能回來。唯有將最慘烈的報復回報仇人,那就是對親人最好的祭奠。
“彭公,這世道死亡很平常,還望彭公節哀。君子復仇,不在乎一日。我族人少,若能從長計議,此仇必報。”看彭磊同學的情緒安定了下來,老梁適時的安慰道。
“我知道,我不會魯莽行事的。他能忍數月,我也能忍幾年,我會讓他們活著等到報應的。”彭磊是咬牙切齒。
如果他一個人去復仇,那隻要找機會潛藏接近,然後殺人放火就行了。現在既然老梁想將復仇行動上升到戰爭層次,那稍作準備還是應該的。就讓他葛成多活幾天也無妨,當然,也是不能讓他們過得安心的。
當了小半年的族長,彭磊突然發現,自己對鳥族的家底根本就不瞭解,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人口。現在想來,不能怪葛成的處心積慮,根本就是自己咎由自取。這數千年前的社會,大概是和非洲原始叢林中的食人族同一個文明程度吧,殺人掠地是最正常的事。自己居然蠢得全無戒心,若不是小時候減肥練出的基本功還在,此刻就也隨著老婆孩子去見閻王了。
明知道葛成日日算計著要報復,竟然也不提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亡羊補牢也已經晚了。
不統計不知道,一瞭解嚇一跳。彭磊只知道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有人來投奔,但是根本不管來的都是什麼人。現在才知道,那都是在其他的族裡失了家產的,或者是體弱多病的。鳥族的大名在外,連老人都能馭使神鳥捕魚,體弱者還可以申請照顧,做一些雜事也能領到口糧。在鳥族是不會有人捱餓的,這樣的誘惑,讓沖水坡這塊河邊灘地已經成了附近各族人心中的聖地了。經過近半年的發展,鳥族的人口已近千,只不過大半是老弱病殘。可以這麼說,鳥族已經跨入了老齡社會。
難怪那些人都願意為彭磊賣命,族裡的青壯年,幾乎每一個都是一拖好幾,若是換個地方,每家都得餓死小半。現在為鳥族賣命,只要能打敗對岸的竹山族,還能分得一份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