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亞向元首毛遂自薦:“我請求帶領蛙人參戰,請元首批准。”
“你行嗎?”李德脫口而出,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離開她後的落寂。冉妮亞呶嘴道:“別忘記我是里加人。我五歲時就會游泳。”李德的回答讓她洩了氣,他讓她等待麗達來了再去。
冉妮亞一臉懊喪地坐在椅子上,安德里望了她又望了眼元首,敬禮後退出了,到門口又轉過身子說:“她來了。”
麗達出現在門口,冉妮亞從椅子上彈起來,不等元首發話就竄出門,向安德里追去。麗達目送著她出去,轉身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猝然轉身朝元首嚷嚷:“你把她怎麼啦?”
李德坐在椅子上,兩手交叉放到桌子上冷冷地說:“說說你此行的情況。”
麗達摘下帽子在臉上扇著,她拿起元首的杯子一飲而盡,“給”鮑曼喉嚨裡發出一個單章節,她猛然回頭,一瓶英國礦泉水白光一閃出現在她臉前,她本能地躲避,礦泉水從她臉上蹭過,咂到元首的臉上。她與鮑曼都僵化了。
元首一臉慍怒,麗達趕緊撫摸他的臉,他憤怒地打掉她的手。另一尊雕塑鮑曼趕忙拿起一本書看起來。麗達走到隆美爾跟前向他彙報:“我受尊敬的、最偉大的希特勒元首的派遣,前往希臘辦理東方部隊交接中的具體事宜,今天,我隨第一批部隊到達亞歷山大,在希臘,我見到了德軍東南部隊司令官利斯特一級上將、俄羅斯解放軍總司令弗拉索夫中將……”
“直奔主題。”元首發話。麗達一手拄著桌子,另一手把一張紙放到桌子上,瞥了他一眼,有點玩世不恭地念道:“十天內到達的東方部隊有:亞美尼亞師、亞塞拜然師、車臣旅、卡爾梅克旅、哥薩克騎兵師、喬治亞旅、哈薩克第1師、土庫曼旅……總共有8萬人。”
元首目光如炬地站起來,猛然一拍大腿:“哈,8萬人,等於8萬條魚,給他們的魚餌是有朝一日從中東出發,解放他們的家鄉。我相信他們會拼命的。”
隆美爾也滿臉紅光,他完全相信這些由德國訓練的東方部隊比中看不中用的義大利軍隊強悍,他要迫不及待地跟元首檢閱部隊,李德朝仍把頭埋在書裡的鮑曼發問:“我的元首辦公廳主任同志,你聽到我們剛才說什麼嗎?”
鮑曼被貝洛捅醒,忙不迭地站起來回答:“我聽到了。”“聽到什麼了?”元首追問,鮑曼一臉迷茫:“啥?”李德批評他:“作為元首辦公廳主任,整天就知道看書,記錄也不作,你現在越來越懶了。”
鮑曼驚慌了,堂堂政治局候補委員,在一群下屬面前被元首搶白了幾句,他難堪地站著,那隻拿書的手垂著,露出書名:《夢的解析》——弗洛伊德著。他半邊臉白半邊臉紅,抬著看了眼元首,他的臉也是半紅半白,只不過元首是被瓶子打的,他是被羞愧的。
李德奚落道:“我看你走火入魔了。整天看這種書,想當算命生先啊?”鮑曼欲言又止,朝隆美爾與麗達望望,隆美爾別轉臉望著窗外,心裡像吃了蜜蜂:那次在柏林的中國餐館你把我灌醉,讓我丟醜,平時你老說軍隊的壞話,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呀,這叫惡有惡報,哼哼。
麗達儘量想緩和氣氛,扭到鮑曼跟前從他手裡抽出書,故意輕鬆地調侃:“鮑曼主任,你給我算算,我的桃花運怎麼樣?”“嚴肅點,你怎麼也嬉皮笑臉的?像冉妮亞一樣?”元首瞪眼道。結果,又多了個半紅半白的陰陽臉。
李德並不想讓鮑曼過份為難,人家幾個月來跟他南征北戰,東征西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並且他畢竟是黨和國家領導人,是自己的左臂右膀。他瞅著隆美爾幸災樂禍的臉,替鮑曼解圍:“這樣吧,外軍處訓練的東方部隊正從希臘陸續趕來,加上卡明斯基的俄國旅和的烏克蘭旅,現在我們有了近十萬的東方部隊,有時間你多到這些部隊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