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昨兒跟了她一天,又怎會不瞭解。
“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木香滿意的點頭,回身卻發現木月嵐盯著那盆衣服看,她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你不會真的想讓我洗衣服吧?這麼冷的天,你想凍壞我的手嗎?”
“凍不壞,她們不也一樣下水洗衣服嗎?同樣是人,她們能做的,你自然也能做,喜鵲,她若是做不好,午飯不用管了,”木香眼神冷下來。
同樣是人,都是爹孃生的,她不過是投胎投好了,免得吃苦受累。若是沒有這個身份,她分分鐘餓死在街頭。
木月嵐才不信她的話,她看向那兩個洗衣服的小丫頭,她們的手凍的跟紅蘿蔔似的。
“我不要,我不要洗衣服,我可以幹別的活,襄王妃,我可以給你掃掃院子,或者擦為灰塵,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洗衣服,我這手日後還要彈琴的,若是凍壞了,只怕沒法再摸琴了。”
“哼,進了這裡,你覺得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洗吧,早些洗完,才能吃飯,否則,你便早飯午飯一起吃!”
丟下最後一句話,木香頭也不回的走了。
喜鵲在木香走後,板著臉,看向木月嵐,“快洗衣服,這裡一盆的衣服,都是你的,不準偷懶!”
相比喜鵲的兇,草兒可不敢亂說什麼,退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繼續洗她的衣服。
木月嵐怕怕的看著那盆衣服,死活不肯過去,“我不要幹這個,不如你們倆個幫我幹,我把這個給你們。”她從頭上取下一根髮簪,遞到喜鵲面前。
那是一隻上好的翡翠簪子,翡翠生脆的很,通體碧綠色。即便喜鵲不懂玉,也知道這東西價格不菲。
可是喜鵲只瞄了一眼,便把視線鎖定在木月嵐臉上,聲音依舊冷的要凍死人,“夫人讓你洗衣服!”
草兒多瞄了那玉一眼,很快又低下頭,洗自己的衣服。
木月嵐見她不僅不收簪子,還對她下命令,又氣又急,“你吼什麼吼,一個醜丫鬟,還敢在本小姐面前張狂,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什麼德行!”
被她這樣罵,喜鵲也不生氣,只重複一句話,“夫人叫你洗衣服,不洗完衣服,就不準吃飯。”
說完,也不管木月嵐了,坐下洗自己的那堆衣服。
她跟草兒都是幹慣了這些活的,乾的自然又快又麻利。
木月嵐站在那,思索再三,覺得以木香的脾氣,若是不洗完,真的不會讓她吃飯。
為了肚子,為了熬過這七天,她得忍。
“不就是洗衣服嗎?本小姐就不信了,還能難得倒我!”木月嵐憤憤的捲起袖子。可這手剛一觸到水,冰冷刺骨的感覺,令她快速又將手縮了回來。“這水好冷,你們沒有熱水嗎?為什麼不能用熱水洗?”
沒人回答她,因為前院已經有人喊吃早飯了。
喜鵲跟草兒都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就洗好了,再來從池子裡打水上來,把衣服清乾淨。
其實冬天的時候,井水不涼,還往上冒熱氣呢!
跟河水比,簡直不是溫泉了,這種天氣,若是去河裡洗衣服,那才叫刺骨的冷呢!
木月嵐嚷嚷半天,發現沒人理她,可是又不想碰那衣服,便乾巴巴的坐著,想著這兩個丫頭,會不會在幹完自己的活後,見她的活沒幹完,怕主子責罰,興許幫她幹也說不定呢!
事實證明,她想的太美好了。
喜鵲跟草兒迅速幹完手邊的活,收拾好木盆搓板,便起身走了。
“哎,你們怎麼走了,是不是可以去吃早飯了?”木月嵐見到她們要走,急忙想要跟上去。她快餓死了,昨晚到這裡,誰也沒給她晚飯吃,雖說她平時飯量不大,可是飯量再小,也總是要吃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