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經,瘋子,瘋子!”木月嵐嘴唇已經凍紫了,顧不上跟她吵架,奔到櫃子前找衣服。
她沒有帶衣服,昨兒穿的,已經成了一堆破布。
可是衣櫃拉開,她看見了什麼?這裡頭只陳舊的男裝,還是很老舊的那種,上面有黴味,還很潮。
那衣服,連站在門口的木香看了,都要皺眉,誰知道有誰穿過,往裡面一塞也沒洗。又或者,早成了老鼠舒適的小窩。
“這個衣服我不能穿,你讓開,我要去找衣服,”木月嵐哪肯穿,轉身就要往外衝,她記得昨晚領她過來的那個老媽子就住隔壁,她肯定有衣服。
木香不讓,“這裡沒你穿的衣服,要麼穿那個,要麼不穿,隨便你!”
木月嵐抖著嘴唇,惡狠狠的轉頭看她,“那種骯髒的衣服,我怎麼能穿,你不要太過份,我既然忍受你的欺辱待在這裡,就已經是底線了,你若再刻薄待我,等有一日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木月嵐的個子不算矮,可是跟木香站在一起,還是矮了半個頭,加上她此刻冷的蜷縮身子,就更矮了。
木香是用俯視的角度看她,眼睛微眯,輕蔑嘲笑之色盡顯,“哦?你要報復啊,你覺得這種場合之下,你說報復,會不會很可筆,換句話說,你確定可以從我府中活著出去嗎?”
木香眼裡的冷意,令木月嵐震驚,原本就已僵硬的身體,此刻竟連血液也冷的快結成冰了。
木香很滿意她此刻的表情,“看在你也姓木的份上,衣服的事,不逼你了,去陳媽那裡拿上衣服,馬上穿戴好,不得耽誤,否則,你便穿那幾件發黴的衣服好了!”
現在還不能把她整死,整死了,就沒得玩了。
木月嵐還沒被凍壞腦子,知道這已經算是優待了。急忙跑到隔壁,翻找出兩件舊衣服。
陳媽那麼大年紀了,衣服也是中年婦人的樣式。木月嵐穿上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木香站在門口,看著她的模樣,笑的直不起腰,“都說,人靠衣裝,瞧見你,我才明白,不管穿好的還是壞的,都是一個樣,一樣的俗不可耐!”
木月嵐這回倒是沒跟她犟嘴,骨氣這東西不能當飯吃,她也在木家混了那麼久,討好的把戲,也不是不會,就是不屑於對木香做而已。
可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不彎腰,與其跟木香對著幹,倒不如把她哄好了,哄的開心,哄的高興,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呢!
想到這裡,木月嵐表情一變,很無害的笑著,“襄王妃,之前的事是我不對,破廟裡也是,既然銀杏已經死了,你也出了氣,這事可不可以翻過去,咱們誰都不提了,對襄王殿下,我也不再強求,月嵐已經想通,緣份的事,強求不來,咱們以後可不可以做好朋友?”
她笑的很無害,也很天真,一派鄰家女孩的坦誠與毫無心機。
木香被她這話逗笑了,已經走出幾步,沒忍住,又回頭看她,“你是當自己太聰明還是當我太傻,真不知道你腦子都裝著什麼,一堆漿糊!”
木月嵐被她的話噎住,“我沒有,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真心可不是光用嘴說,得拿點實際行動出來再說,跟我來!”
木月嵐單方面的以為她鬆口了,欣喜的跟了過去,一直跟著草兒跟喜鵲洗衣服的池子邊。
“夫人,您來啦!”草兒小心的站起來,給她請安。
喜鵲也隨之站起來,請安之後,看著後面站著的木月嵐,心下便了然,“夫人,您準備讓她幹什麼活?”
木香笑了,“自然是幹你們的話,今天一天,你們倆幹啥,她便幹啥,喜鵲,你今兒就待府裡,我帶其他出府,在家裡,一定要好好招待木家二小姐,別虧待了!”
這話說的別有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