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符妹,你剛才說是五人吃飯。你、我、仲弟,這才三人啊。另兩人是誰?哦!難道……難道是那苗族妹子醒了嗎!?”楊衝細細一想,又覺不對,“可就算她醒了,也只有四人啊,何來五人?莫不是……你又救了一個人!?”
於是玉符便將避雨進得這破觀來,偶然遇見一對孤苦兄妹,便收養他們在這道觀中,這一系列的經過,娓娓道來。
楊衝想著玉符真是菩薩心腸啊,只是這菩薩是泥菩薩,尚自顧不暇,卻見人便救。這袁玉符,不是道姑,不是鬼妹,不是大小姐,而是真正的“女俠”!俠者,便是夾在正邪之間之人。做事單憑膽量和豪氣,與武功、身份、財產,卻沒有半分關係。
正想著,玉符已從偏殿裡領著那對兄妹走了過來。
“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楊衝見那小男孩長得可愛,和藹地問道。
小男孩怕生,拉著妹妹躲在玉符背後,只探出半個腦袋,怯怯地看著楊衝。
“別怕,這大哥哥是姐姐的朋友,不是壞人。”玉符笑眯眯地對小男孩說道。
“我叫八卦。”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道,他見楊衝一聽他的名字便大笑起來,便立即推卸責任,“是玉符姐姐給我取的名字。”
楊衝已經笑得不行了,自昨晚“蒼井空詞牌”事件後,他又一次笑得流出了眼淚,心想這大明若是也有娛樂記者這個行當,那這小八卦倒是第一個該去報名的。
玉符見楊衝狂笑不止,疑惑說道:“‘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給男孩取名叫‘八卦’,女孩取名叫‘兩儀’,不是挺好嗎?有啥好笑的?”
楊仲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不及細想,連忙替少爺給玉符賠笑臉道:“袁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少爺自從病好了之後,就常常會莫名其妙地發笑。他並無惡意,你切莫介懷啊!”
病好了之後?哦……原來如此。玉符何等聰明,她既已知道殷小君附身楊衝之事,自然明白這“病好了之後”是何意。想來是“八卦”一詞,在未來世界另有解釋,所以楊衝才會笑成這樣,有機會要問問他是何解釋。不過當下卻是不方便,她只淡然笑道:“你家少爺嘛,一向是結結巴巴,瘋瘋癲癲,我早就習慣了。”
說了幾句閒話之後,五人便各自忙活了一陣,佈置一番。不多時,野炊之事已準備妥當。玉符和楊衝主僕三人,坐在三塊大石頭上。這三塊大石頭圍了個三角形,中間支起一小堆柴火,架著口小鍋,煮著青梅酒。又堆了不少煤炭,至於一鐵爐內,三人各持一鐵叉,叉著吃食,就著炭火烤著。那對小兄妹坐在玉符身邊的泥地上,流著口水一眼也不眨地盯著叉上的美食。
“玉符妹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楊衝四顧了一番,說道。
“衝哥,你為何這般客套?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玉符將烤好的牛肉分到八卦和兩儀手裡的碗裡,然後又串上一隻雞腿,說道。
“我剛從鬼門關裡回來。”楊衝打著暗語,“你也知道,除了楊家老小,我唯一的朋友便是你了。昨天你說你住在莫愁觀,我以為真是個道觀呢。如今來了才知道,妹子你過得清苦不說,還帶著兩個孩子。”他的視線移到了兩個孩子身上,見他們津津有味地吃著牛肉的可愛模樣,道,“恕你衝哥冒昧,我想在楊宅裡闢出個小院,接你三人去住。你意下如何?”
“這……”玉符心裡一動,可最終還是倔強地說道,“我是個粗野慣了的人,怕是壞了你府上規矩。若是衝哥真有美意,小妹還想請你收下這對兄妹。八卦是個男子,我雖胡亂教他些字識,可終非長久之計。求衝哥教他念書罷,來日也好考個功名。兩儀是個女子,只望衝哥日後可以替她尋個好人家嫁了。”她自己是庶出,此刻有感而發道,“清白人家便可,寧嫁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