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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繡憶也是一襲藕粉色長裙,外頭罩了一件薄紗的外套,藕粉長裙衣襟周圍,繡了紫蘭的花,面上只施了薄薄粉黛,整個人宛若清水芙蓉一般秀雅高貴。
那蘇雅蘭也是美人,兩個美人往佛門清淨地一站,也引了那少僧們盪漾了心,平素裡對香客也不及對她兩熱情。
待聽說是蘇家的,還要捐香油錢,更是熱情的招呼兩人進去,說是要去請方丈。
算是聰明人,知道蘇家的香油錢不是個小數目。
蘇雅蘭一路是逢佛必拜,這千佛寺顧名思義,菩薩大大小小有以前多個,看著蘇雅蘭身子起起落落,跪跪拜拜,許繡憶只覺著辛苦。
卻也裝裝樣子雙手合十的拜了幾拜,著實覺著無趣,她不反對別人的信仰,但是她自己卻是個沒有信仰的人,看著那一尊尊金身菩薩,她想若是真有什麼神鬼菩薩,人世間也不至於有如此多的不公了。
再拜了幾個,她就對蘇雅蘭說要去後院走走,蘇雅蘭點點頭。
許繡憶一個人走到了佛堂後院,佛堂後院是供人吃齋飯的齋飯堂,遠遠就聞到了一股素菜饅頭的香氣。
許繡憶撿了一個僻靜一些的地方,隨意折了一枝花兀自無聊的一片片摘著玩。
身後有腳步聲,她以為是千佛寺的哪位小師傅,也沒回頭,她反正只管耗到蘇雅蘭拜完佛,捐了香油錢,贈了齋飯就可以走了。
那腳步聲在她身後幾步處停了下來,有一股香香的氣息由風送了過來。
她轉過頭,吃了一驚。
然後忙屈膝福了身下去:“五王爺。”
“看到你蘇家的轎子了,遠遠瞧見一個人在這傻著,我看背影像你,果然是你,怎的,你也來拜佛,有什麼煩心事?”
許繡憶其實一直好奇許嵐清成親那天晚上,五王爺和許嵐清在後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她這事情也過去很久了,聽說他哥哥和嫂子現在很好,那件事,她也就放到了肚子裡。
何況,她也不可能直截了當的問武墨。
“我倒是沒什麼煩心的事,就我們家老太太病的厲害,我就和我們家姑奶奶來求個平安符咒。”
“姑奶奶,你們倒是還給她幾分面子,被趕出去的人,連個姑爺都沒了,還能叫姑奶奶。”
倒也是,只是蘇雅蘭一回來大家都叫姑奶奶,許繡憶也沒去糾結一個稱呼問題,如今想來,出嫁的人才有資格被叫做姑奶奶,這被休了回來的再叫姑奶奶,還真都不恰當。
不過大約若是叫蘇雅蘭一聲雅蘭姑娘,那才更是不合適呢。
稱呼罷了,且就隨意叫著。
她於是轉了話題道:“五王爺一人來的?”
武墨嘴角揚起一個玩世不恭調皮的笑:“難不成你還想看到誰?”
許繡憶紅了一下臉,想著以武墨和安承少的交情,想來武墨已經知道她和安承少在一起了,也就不扭扭捏捏了。
“他這幾日還好嗎?”
“大大的不好。”武墨嘆了一口氣,表情裡的認真,嚇了許繡憶一跳。
卻聽武墨噗哧笑了出來,許繡憶才知自己上當,當下有些羞惱,不過對這五王爺,算是起了另一種看法。
原本只覺得是個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皇室貴胄,如今看來,卻也是個性子活潑的人。
比起安承少的沉穩和內斂,言語調皮太多。
“許繡憶。”
“恩。”
“你哥哥……”武墨張了張口,卻終神色黯然的笑了一句,“……你什麼去我府上坐坐,我從皇兄那得了許多好玩的小物件,也有些女兒家的胭脂水粉,我也用不著,放著可惜,你來我送你。”
許繡憶忙道:“那多謝王爺了,王爺喜歡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