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從貴溪收藥材的時候,也收了一些茶葉回來,下次如若登門拜訪,就給王爺帶上。”
她說話還是不敢太放肆的,畢竟這是古代,尊卑地位分的那麼清楚。
這武墨雖然看上去沒有一點危險,但是能叫她護國公府忌憚了這麼多年的人,必也不好惹。
武墨看看天色:“這也到了吃齋飯的時候,不如一起吃一頓飯,我是千佛寺俗家弟子,偶爾上山修行,有一個自己的禪房,我叫人把齋飯送進來。”
許繡憶倒是沒想到武墨的性子,居然還修行佛理。
不過他這樣邀請,許繡憶是不好拒絕的,只是道:“那我和我家姑奶奶說一句。”
“不必了,我讓人去說就是了,這裡的素雞做的很好吃,你一定要嚐嚐。”
許繡憶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這是第一次和武墨一起吃飯,吃飯間,武墨偶爾說兩句笑話,逗的許繡憶咯咯嬌笑,和她相處,倒是全無壓力。
許繡憶也漸漸放得開,和武墨說些好玩的事,她素來不是個會講笑話的人,不過憋的幾個笑話出來,都把武墨逗的哈哈大笑。
“許繡憶,蘇錦源那個傢伙可真是不惜福了,不過卻叫我們家承少撿了個大便宜,你這樣的女子,誰娶了你,都會有福氣的。”
“王爺說笑了。”
武墨放下了筷子,臉上浮現出幾分出神的顏色,眼眸裡亮澄澄的:“本王真的很羨慕你。”
他的表情裡,似藏了很多的心事和惆悵,卻偏要故作出一副灑脫的樣子。
許繡憶想,他這句話,**不離十和她哥哥有關。
果然,她方才想問,卻又故作輕鬆轉開了話題,這次,還是問出了口。
“你哥哥和嫂子,還好嗎?”
許繡憶似能感覺到,屋子裡瞬間開始瀰漫了濃濃的悲傷,這悲傷把那個“好”字哽在了脖子裡,怎也說不出口了。
她記得,那夜武墨離開的時候,紅著的眼眶。
雖然是斷袖之戀,但是愛情不分性別,若是說讓許繡憶看著安承少和別的女子成婚……
她是不敢想象那是怎樣的痛。
“呵呵,算了你不用回我,其實我知道,她們過的很好,本王也該回去了,有些時日沒上朝了,皇兄估計又要說我一頓了,一會兒就一起下山。”
許繡憶和武墨一起下山的,同行的自然有她們蘇家的姑奶奶蘇雅蘭。
蘇雅蘭見到武墨,臉上滿是卑微和尷尬的神色。
武墨沒這麼把蘇雅蘭放在眼裡,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招呼了。
三乘轎子到了山下,就分道揚鑣了,回到蘇家的時候,天剛擦黑,許繡憶和蘇雅蘭進去,蘇雅蘭眼眶明顯的有些通紅,帕子還捏在手裡,想來是哭過。
也是,她一個被趕出皇宮的女人,在武墨面前,自然是十分丟臉面的,又免不了觸景傷情的想起以前的風光時候,許繡憶沒安慰,也沒問什麼。
這樣的時光,蘇雅蘭終歸要自己適應過來。
*
武墨下山了,從許嵐清成親那天晚上開始,他就上了山,這十來日,他吃齋唸佛誦經,只下過一次山,和安承少喝了個酩酊大醉,醒來後,又乖乖回來,繼續修行。
日子一日比一日平靜,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佛說,不可得者不得。
許嵐清便是便是那個他得不到的,不可得的。
她本願意再住幾日的,今日見到許繡憶她才終於明白,便是她在是山上住到天荒地老去,和許嵐清也再無可能了。
那是一星半點的希望都沒了,她對許嵐清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以許嵐清對她的厭惡,若是她再死纏爛打,保不齊許嵐清把她身份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