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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來,爺給你送進來嗎?”

許嵐清擺擺手:“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許她靠近我書房半步。”

整個家裡都沾滿了鍾雅琴的氣息,唯獨這一處書房,裡屋掛著她和武墨的畫像,這是屬於他和武墨的地方。

起了身,走進內室,他不忘回頭冷冷道:“再叮囑你一次,不許她靠近半步,若是你做不好,就收拾鋪蓋捲走人吧。”

湄晨微顫,他自小跟著許嵐清,何曾見過這般嚴厲的許嵐清,以往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頃刻間有些冷然無情。

自然不是對他,而是對他們家奶奶,旁人若是家中妻子有孕,那是呵護了掌心裡,偏生他們家這位爺,卻是對他家奶奶避而不見,真是見著了也是視若無睹。

這幾日,他家爺一直住在書房,連房門都未進半步,她家奶奶來過無數次,每一次他都擋在了門口,如今委實都不好意思再擋了。

可是許嵐清的態度,卻叫他微微顫慄不敢怠慢,忙道:“那我去攔著。”

說完往外去,帶上了門,許嵐清已經進了裡屋,看著牆上那幅畫像,黃昏日下,紅霞滿天,那金黃的光暈透過窗戶落在牆上畫作上,畫作上的女子嫻靜安好,美人半臥在一片花叢之中,烏髮如瀑,星眸紅唇,那盈盈小臉,透著三分嫵媚三分純真,餘下四分,俱是靈動。

她是那樣美好的一個人,可是他終究是辜負了她。

伸手,輕輕掃過那畫作的下襬,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湄晨你今日如何的也得讓我進去,我就這樣不討你的喜歡,許嵐清你出來,你倒是說我到底哪裡不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許嵐清你出來的,崔鶴,把他給我抓住,我今日非要進去不可了。”‘

在許府,鍾雅琴一直都是端莊的,賢惠的,文氣的,只今日,卻如同潑婦一樣在外頭大吵大叫。

許嵐清沒心一緊,眼底深處是深濃的厭惡。

出了房,走到門口,他一把拉開房門,一雙冷眸對上鍾雅琴黑眸的那刻,是一片死寂的冰冷,生生將鍾雅琴凍僵在那,心碎了一地。

那是如何厭惡的眼色啊,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他的宿仇大恨。

這樣的眸光,冷的鐘雅琴眼淚珠子一下落了下來,委屈,憤怒,痛苦,那裡頭,包含了態度的情緒。

“滾。”

簡單一個字,再沒有太多感情,若是以往他有些覺得對不起鍾雅琴還願意和鍾雅琴虛與委蛇給鍾雅琴幾分顏面,如今,他恨透了她,也恨透了自己。

鍾雅琴眼淚珠子不住落下,聲聲悲慼:“許嵐清,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

當作什麼?

哼!

“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這一句,如同一柄利刃刺穿了鍾雅琴的心肝脾肺,他多日避而不見,她已知對她腹中孩子他並不喜歡,但是她如何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步子幾個踉蹌,要不是丫鬟攔住,她怕早已經跌倒在地上。

“奶奶!”

“放開我。”鍾雅琴淚如雨下,身形不穩,卻倔強的甩開丫鬟攙扶,幾步走到許嵐清面前,那滂沱的淚雨,看在許嵐清嚴重,終於還是有了幾分的歉疚。

其實他也知道,始作俑者從來都不是鍾雅琴,那日的神不知鬼不覺,連鍾雅琴本人都不知道,都是他父親主的這一切。

可是,從一開始鍾雅琴就不該出現在她生命裡,而他也不該答應這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事。

所以他恨鍾雅琴,恨自己,也恨他爹爹,恨命運,甚至恨武墨的母妃,恨武家人,恨全世界。

他幾乎是發了狂,猛然回身一把抽出掛在牆上的長劍,直直往鍾雅琴脖子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