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晨和崔鶴都嚇的慘白了臉色,鍾雅琴也斷然沒想到許嵐清會舉劍相向。
那刀子劃過她的衣襟,雖然未傷及她分毫,卻已是嚇的她兩腿發軟,再也沒有底氣和許嵐清歇斯底里的吼叫。
“滾,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從今往後你只管做好你許家奶奶該做的事情,別再想來打擾我,往後但凡靠近我三寸之內,我必取你性命。”
淚如雨下,鍾雅琴的委屈絕了堤,可索性神志尚且清楚,在愛情和性命之間,她原先是無法權衡,可如今又了孩子,她知道許嵐清失了理智,或許真會傷了她,忙忙往後逼退去,湄晨也趕緊的上來抱住了許嵐清的手臂。
“爺,使不得啊。”
“都給我滾!”許嵐清怒火一句,甩開湄晨,力道之大,湄晨踉蹌一番,跌在臺階上,也不知大是疼的還是怕的或者是心傷的,紅著眼眶看著許嵐清,終究什麼也不敢勸了,和鍾雅琴崔鶴兩人,匆匆離開。
許唐宇的書房,許繡憶正在給許唐宇泡茶,湄晨紅著眼眶闖了進來,驚的許繡憶茶水撒了外頭,忙嗔一句:“這跌跌撞撞的是做什麼?”
湄晨抽了抽鼻子,跪了下來:“奶奶你趕緊去看看吧,我們爺他瘋了。”
“什麼。”
許唐宇跳起來,就要往外去,卻被湄晨抱住了大腿。
“大人你不能去,我們爺如今發了狂,大約是不想見到大人,若是大人來硬的,我怕傷了爺也傷了大人,奶奶,或許只有你能靠近我們爺,你趕緊去看看吧。”
許唐宇聞言怔在了那裡,良久扶額痛苦的嘆息一口:“他果然是恨上我了,他怎麼不體恤體恤我的心情。”
許繡憶之前從許家老太爺那大約就聽出了一些鍾雅琴腹中孩子是來的蹊蹺,後來她覺著這種事也不好開口問, 如今看來,果然鍾雅琴那腹中孩子,並非她哥哥心甘情願,而是許唐宇做了手腳的。
如今許唐宇過去,恐怕只是添亂,許繡憶也攔住了他:“我去吧,爹爹,哥哥不至於傷我的。 ”
“哎,湄晨,把你姑奶奶看好了,若是清爺發了瘋,你把他給我死死的按住。”
“是,老爺。姑奶奶,趕緊的,爺一個人在屋子裡,拿著劍,不知道在做什麼。”
許唐宇聽見劍字,臉色慘白了一下,許繡憶也怕事情演變到不可收拾,忙忙和湄晨往許嵐清的書房去。
書房一片寂靜,許繡憶和湄晨不由慌了起來,許繡憶加快了腳步,推門而入的瞬間,一柄長劍不偏不倚的朝著她心口飛來,若不是湄晨眼疾手快徒手格擋開,怕是許繡憶這條性命如今就要交代了。
驚魂未定,她閉上眼大喘一口,同樣驚魂未定的還有湄晨和許嵐清,許嵐清不曾想到進來的會是許繡憶,推門而入瞥見那一抹華貴的女子衣袍,他就以為是鍾雅琴不死心又來了。
如今,他忙忙的從地上起來,走到許繡憶面前:“繡憶,沒傷了你吧。”
湄晨說他發了瘋,許繡憶看神志倒還清楚的,看湄晨手受了點傷,許繡憶對湄晨道:“你去擦藥,這裡有我。”
湄晨點點頭,捂著手離去,許嵐清看著他的背影,痛苦道:“我沒想要傷你們。”
“哥哥,何以如此痛苦?”
“爹對我下了春yao,對鍾雅琴下了迷藥,我神魂顛倒和她一夜……這要我如何對得起墨兒,我怎和墨兒交代。”
“哥哥!”一時不知道從哪裡勸起,委實是她自己心裡也苦的很,說是叫她來勸,倒不如說是把兩個內心同樣苦楚的人送在一起,彼此無法消化自己痛苦的同時,還要分擔對方的痛苦。
“繡憶,墨兒不會愛我了,我發過誓此生只有他一個,我違背了誓言,我去找過她,但是她避而不見,甚至把當日我送她的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