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堆陶瓷碎片,對蘇錦鬱道:“你那些花瓶都給我搬出來。”
蘇錦鬱如臨大敵:“你,你要做什麼?”
“全都給你砸了,叫你寶貝,我給你說了,從今往後你的寶貝只能有我一個。”
可憐那蘇錦鬱,平素裡雖然算不得囂張跋扈,但是蘇家四爺的名堂也是響噹噹的,就算他名聲不好,外頭人照舊要阿諛奉承,給他幾分臉面,家裡人自然不用說了。
可是自從娶了這個悍婦,他就和個麵粉糰子似乎的,左右的由著她錯別捏圓,偏生他是一點都拗不過她,但凡有點發脾氣的徵兆,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說要回孃家告狀,蘇錦鬱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遭這等報應。
那寫個寶貝,都是他的性命,若是叫砸了他還怎麼活得了,當下,他竟是噗通跪了下去,涕淚直落:“娘子,好娘子,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的寶貝自然只有你一個,你何必同那些玩意計較呢是吧。”
他都跪下了,陸羽兒卻越發來氣:“好你個蘇錦鬱,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爹孃,不是萬不得已,誰會給人下跪,蘇錦鬱,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惜給我下跪來求情,那堆玩意對你有多重要。”
蘇錦鬱忙道:“娘子, 你看在為夫年紀小不懂事,不要同為夫計較了,為夫就一句話,往後你要怎樣,我都依你。”
陸羽兒就是個不依不饒的性子,她今日留不得那些陶瓷古玩,就是死活也要將那些東西給毀了,有本事他蘇錦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不同你計較,你都依我是吧,行,你起來,我不同你計較,但是你要依了我把那些東西都給砸了。”
她咄咄逼人,蘇錦鬱怒火中燒,若不是礙於她孃家身份,早一個耳刮子扇到她找不著北。
他極力忍耐,說盡好話:“娘子不然這樣,我都送人,送給三哥,都是銀錢買來的,咱們不能這樣糟踐錢。”
才說完,那陸羽兒冷笑了一句:“我那十馬車的嫁妝,便是要買你整個蘇家也是綽綽有餘,好,那你賣給我,你多少錢買來的,我原價十倍問你買。”
說到底陸羽兒今日是非要砸東西了,蘇錦鬱都做好了最後撕破臉皮的準備,這個娘們,當真叫他噁心壞了,他起了殺意,他發誓若是陸羽兒真敢動他的那堆寶貝,他立刻掐死她, 回頭造個上吊自殺的假象,戶部就算要追究,也是陸羽兒自己死的,頂多就是和他蘇家為了敵,還能怎樣,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殺意漸濃,陸羽兒卻渾然不知,依舊咄咄逼人:“砸不砸?”
“娘子!”
他最後一句哀求,他發誓,這是最後一句,他已叫她逼迫的全無氣節,他對她已是忍無可忍,身側的拳頭捏緊,他周身俱是戾氣。
“給我砸。”
陸羽兒一聲銳叫,蘇錦鬱豁然起身,就要朝著陸羽兒衝去,門忽然被推開,蘇家老太太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
“鬧什麼鬧?”
“娘!”
兩人異口同聲喊到,陸羽兒麵皮有些發燙多少還是對這個婆婆有幾分忌憚的,而蘇錦鬱則是臉色青白一片,一語不發,眼底恨意顯可見。
蘇老太太會來,全是因為之前陸羽兒奉了湯去看她她因為老三家的事情氣鬱心頭沒給陸羽兒幾分笑臉,心裡覺著不妥所以叫丫鬟夢琪過來瞧瞧。
沒想到夢琪回話說蘇錦鬱都給陸羽兒跪下了,陸羽兒發了脾氣非要蘇錦鬱砸掉所有的古玩。
蘇家老太當真是氣急敗壞,老三若說是寵著老三家,那還好說,頂多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可是這老四家的,忒不像話,逼的老四下了跪,她是個多厲害的婆娘,氣的蘇家老太太顧不得天氣炎熱,匆匆就來了,她才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