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房,素來不得老太太歡心,雖然在蘇家最落魄時候蘇家大房出至少五分力,但恐怕就是因為如此,蘇家老太太才想方設法要除掉這蘇家大房。
許繡憶與蘇家老太相處著許多日,早就將蘇家老太這人的脾性看的通透,蘇家老太看上去和顏悅色慈眉善目, 身子也是羸弱不堪叫人沒什麼可防備的。
可是她卻城府極深,為了兩個兒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蘇錦源未曾回來之前她沒有辦法治許繡憶,所以才一再容忍許繡憶提拔蘇家大房,卻對她的兒子蘇錦鬱不聞不問,不放一點權利。
如今蘇錦源回來了,她就有了依靠,終於可以拿出蘇家老太太的威風,為所欲為。
趕走大房,二房又自己獨立了門戶,整個蘇家如今就是蘇錦源和蘇錦鬱的天下了,誰也別想來分一杯羹。
她精打細算,將蘇錦鬱安排到保寧堂,說是讓蘇錦鬱來學習,說白了無非就是讓蘇錦鬱來監督蘇錦源,而蘇錦鬱對蘇錦源能監督的只有一點--她許繡憶。
蘇家老太太是怕蘇錦源給許繡憶牽著鼻子走,才派放一個蘇錦鬱來看著。
蘇家老太太,甚至連許繡憶以私人名義開的牡丹繡莊都想收回去給自己的兒子,老太太大概是神不清了,忘記了當家的鑰匙還在許繡憶的手裡,許繡憶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要放棄當家權。
把蘇家大房趕走,她倒真是大膽了,居然敢越過她這個當家人。的
“給我紙筆。”
她命令,金玉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過卻是趕緊的給她拿來。
墊了小桌子,許繡憶忍著腹部的疼痛,一氣兒寫了整整三頁書信,對金玉道:“送去給大爺。”
金玉點點頭,過來心疼的攙扶許繡憶躺下:“就知道奶奶不會不管,奴婢不該多嘴現在就告訴奶奶,若是奶奶氣著了,奴婢就罪過了。”
“去送信,我沒事。”
“那奶奶歇著,我叫銀玉進來伺候,奴婢去送信了。”
“恩!”
揮揮手,金玉便走了,許繡憶眉目深鎖,眼底一片清冷。
*
蘇家外宅,栗子弄三號。
有琴聲悠揚,宅邸雖是老舊,卻因著這清雅的琴音平添了幾分高貴,金玉叩響門環,蘇李氏來開的門,見到是金玉,開口忙不迭問:“繡憶如何了,身子可好,醒轉了沒有,孩子可好?”
金玉一一回答,晴姑娘也湊了過來,眼睛紅紅:“三叔母想晴兒了嗎?”
金玉溫柔的點頭,本就和晴兒私交甚篤的,揉了揉晴兒的秀髮:“我家奶奶很是記掛你們,聽說了你們的事情,氣紅了眼,當即寫了書信,叫奴婢送過來。”
蘇李氏聞言,眼眶微紅,雖然也是自立門戶,可是比起蘇錦藝而言他們又遜一籌,蘇錦藝是自己走的,她們卻是被趕走的,這幾日他們日日家門緊閉,就是丟不起這個臉,怕外人說三道四。
蘇錦業又是個自尊心極重的人,從小打大雖被冷待卻也從未受過如此羞辱,這幾日更是日日以酒為伴醉的不省人事的。
如今見到了許繡憶的信,蘇李氏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忙是接過去,對蘇晴英道:“給你爹爹送去。”
蘇晴英歡快一聲,拿著信和雀兒一樣的往裡屋跑,蘇李氏讓了金玉進來,金玉環顧著老宅,不禁幾分難受:“老太太這如何也給你們安個好住處,栗子弄這裡的老宅都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修修補補都無數次,後院去年還叫風給颳倒了,這哪裡能住人。”
倒是蘇李氏稍微豁達些:“繡憶心裡惦記著我們,我們這暫時的委屈也還能受。”
“大奶奶,苦盡甘會來,旁人不知道,奴婢是親眼見著我家奶奶最困難的時候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