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每次到別院來看她,用的都是這個理由,許繡憶於是道:“恩,他有這個意思。”
“價錢上談的如何了,他多少肯賣?”
“還沒商量好。”
“想來他生意做的那般大,一個小小的藥鋪確實是不會放在眼裡,而且我聽說他好是將近了,大約也是要回關外成親,所以京城的一部分生意只能放手。”
許繡憶手裡的糕點落了地,在那道兒上翻滾了幾圈的,滾出了幾米開外,蘇李氏忙道:“怎麼了,怎麼掉了。”
許繡憶只呆呆的看著那糕點,腦子裡盤旋都是蘇李氏那句話--“而且我聽說他好是將近了,大約也是要回關外成親,所以京城的一部分生意只能放手。”
“大嫂,你說什麼?”
有些失神的看著蘇李氏,她已經顧不得自己如今的表情神態有多麼叫人莫名其妙。
蘇李氏道:“怎麼了?我說安爺要成親了啊,有什麼問題嗎?”
蹭的站起身,許繡憶面色一片慘白, 大步往外。
蘇李氏忙追上:“繡憶這是怎麼了?”
“大嫂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看著這裡。”
“你去哪裡,誒,繡憶你披個斗篷,外頭冷,繡憶。”
蘇李氏追在後面喊,許繡憶卻是置若罔聞,滿腦子都是的安承少要成親了這個想法。
待得走到門口,迎面兩頂轎子在蘇家門口落定,其中一乘裡走出一襲紅裝的秦煙,看著站在門口的許繡憶,眼底裡好不得意,滿是挑釁:“三奶奶可真是大肚,還親自在門口迎客,我既說了會抽空來,自然不能叫三奶奶失望了,對了,順道給三奶奶介紹個人,你認得,不過大約不知道他是我未來的夫婿。”
許繡憶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另外一乘轎子,秦煙走到轎門口,柔聲笑道:“到了,怎不出來?”
那轎簾終於慢慢開啟,顯示邁出一隻腳,許繡憶的呼吸都屏在喉嚨口,循著那隻腳往上看去,只一眼,她只覺得一股血氣湧上頭,只衝的她頭暈目眩。
安承少,秦煙口中的未婚夫婿,是安承少。
他也看著她,眼底滿是痛苦,歉疚,無奈。
許繡憶的眼眶瞬時溼潤了,此刻,她幾乎無法顧及到場合,更是無法冷靜,身子不住的顫抖著,有一股子絕望從心底升起,安承少和秦煙好上了,那個一個月前還告訴她要和她拋棄一切遠走高飛的安承少,多半月未出現,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另一個女人身邊了。
“三奶奶這是怎麼了,這是叫沙迷了眼睛吧,怎麼哭了,安承少,不用我介紹了吧,三奶奶認識。”
秦煙的手那麼自然的挽上安承少的手臂,安承少眉頭一緊臉色十分難看,可是沒有動手拂開她的手,顯見的,這一次再也不是秦煙故意玩花樣,她和安承少,是真的在一起。
心如刀絞的滋味,此刻的許繡憶最是能夠體會,她幾乎是狼狽的,她的驕傲和自尊沒有辦法支撐住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給秦煙一個冷冷的反擊,這一次,秦煙無疑是完勝,許繡憶轉身,落荒而逃。
蘇府門口,秦煙的笑容那般得意,道:“心疼了?恨我吧?不過即便是恨我,我也不會放過你,你是我的。”
安承少冷冷看著秦煙,那眼底幾乎是嗜血的憤怒,秦煙笑靨如花,踮起腳尖攀住他的脖子,無畏他的冷酷,道:“別這麼看著我,你對我的殘忍,遠遠大於我對你的殘忍,這都是你欠我的,安承少,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如此對我,在我低聲下氣求你的時候,你就不該那麼絕情和冷酷。”
“是,我不該對你絕情和冷酷。”安承少道,秦煙一怔,但聽得他語氣冰冷如霜道,“從一開始我就該讓你去死。”
秦煙面色一顫,旋即笑的更為冷豔:“是,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