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頁寫得術法很神奇,修煉能使人經脈倒置,穴位挪位。
看完這門功夫嚴厲才知,這廝壓根就是假裝被她制服。甚至在他還是凌柯的時候,鄞山之戰看似他落敗,不得不受人擺佈,想來竟是他自己放任如此?
嚴厲的震動無以言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些天來南無的乖順守禮讓她放鬆了警惕,他想出其不意制服她,有無數次機會,現下忽然出手,顯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南無收起古卷,抱著嚴厲起身,大步往不遠處的屋子走去。
嚴厲頓時被肆意發散的臆想擊敗,臉都有些白了。低頭見她眼神中透著驚慌,甚至是恐懼,表情卻是強裝鎮定的樣子,南無停下腳步,良久注視著不遠處的屋子,彷彿那是他遙不可及的地方。
南無神情變幻,忽然轉身走回思過崖,一腳把崖上的藥罐狠狠踢下思過崖。
“明知無用還吃這些苦藥,你豈非蠢笨?須開一開竅!”說罷他雙臂一送。
嚴厲直直掉進海里。
整個人從外至裡都變成琉璃的過程很短暫,但是痛苦不堪。等嚴厲滿身俱痛的恢復意識,發現自己躺在琉璃屋中的琉璃床上,顰著眉、低頭審視她的男人白髮如雪,生著她枕邊人的臉。
“豈有此理!”嚴厲怒目躍起,恨恨劈出一掌。
白髮男人一驚迅速避開,甚無奈地笑道:“你倒是看清楚一點,再動手也不遲。”嚴厲定睛細看,這才敢確認,果然他是白蓮花無疑。
“你還知道來啊?”嚴厲揉著眉心坐回床上,沒好氣地數落起白蓮花。白蓮花歸結了一下她話裡的意思,大體是怪他當吃醋的時候卻不吃,害她輸了賭。
白蓮花正經嚴肅地看著她,等她說得口乾舌燥,他信手化出一小塊冰,填進她嘴裡。
冰涼的水下了肚,嚴厲淡定了許多。白蓮花這才施施然道:“當日你不告而別,我還當是不喜讓我跟來。原是我會錯了意。”
嚴厲只是懊惱遭到南無算計,逮著白蓮花這個親近人,就口無遮攔地發洩了一通。她面色不善地跳下床,揉著拳頭出門。
白蓮花隨後道:“人已經走了,留下一個能讓你受孕的辦法。”
“你信他胡說八道?”嚴厲一驚回頭。
“信。”白蓮花鄭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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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上山時,妖帝就端坐在思過崖上等他。
孩子是父之精母之血凝聚而成。精元乃生命之本,交合之時所瀉僅為人身之少數。南無的辦法說白了,就是讓嚴厲以邪術吸乾白蓮花的精元。
精元盡失的後果是白蓮花肉身破敗,必須重塑一具。
當今世上重塑肉身有三個辦法。第一是投胎輪迴,第二是蛇族秘術,第三是紫陽宮秘術。前兩者都費時久遠,第三個雖快,也只有東華帝君那般修為方能施行。此術傷及仙骨,狗蛋就是前車之鑑,壓根連考慮都不需要。
南無非但告訴白蓮花受孕之法,還允諾給他一具肉身,把施行這個辦法的過程縮短為九天。
白蓮花非常不喜南無的援手,尤其那具肉身是妖帝一手塑造。或者說他還不能釋懷,他自己不願,也不願嚴厲給一個心懷古怪之人示好的機會。
可他別無選擇。他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不願意,就再度像當年那樣,在妻、子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
“你確定那廝沒有說謊?”
“自然。但我們還需找人試一試,才知可行與否。”
嚴厲不想知道白蓮花跟南無具體做了什麼交談,她相信白蓮花既做出決定便是萬無一失。只是她平生雖然殺孽無數,卻要對自己的枕邊人下那樣毒手,當真覺得壓力山大啊……
夫妻倆合計之後先去魔宮走了一趟,本想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