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見“悽惶”,孰料連魔宮大門都沒進去。蒙臣聞報直接讓照膽捧著半粒孔雀膽解藥送了出來。
姒檀這個傢伙一貫厚臉皮,如今倒成了小媳婦一樣,見不得人了。嚴厲偏偏不放過他,走到角落裡,讓白蓮花給她護法,她脫魂進魔宮瞧了瞧。
不巧的是在魔宮深處,蒙臣正一心發騷,藉著教寫字的當口大吃“悽惶”的豆腐,孱弱無力的“悽惶”欲拒還迎,欲迎還拒,終歸還是被摁倒在床上。
嚴厲一急回了魂,對白蓮花叫道:“壞了壞了,姒檀那廝雖然看著似個清白人,卻顯然把持不住了,眼見要被那個女魔頭吃掉了,我們得做點什麼。”
白蓮花正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非也。姒檀陰陽失調,精神紊亂,病的不輕,若說對症下藥,還真就得這麼治。”他微微而笑道:“的確我們得做點什麼,但不是棒打鴛鴦,多管閒事。”
“不然?”
嚴厲四下觀望之際,白蓮花抖手化出一個隔絕視聽的結界。
他輕咳一聲,幽深的眼睛閃著誘人的神采,“難道你不覺得,我也病了?”
第101章 章
白蓮花氣色不佳。嚴厲早便發現此事,只當他一貫是個醋罐子,往日拈酸飛醋的事情可沒少做,這次會錯了她的意,雖能按捺性子,十多天都不摻手,想必也是急得抓心撓肺,寢食難安,憂慮過重以致內傷好的慢。
嚴厲假裝不關注此事,一個字不問,聽白蓮花起了這個話頭,不禁繃著笑打趣他道:“我細一看,你真怕病了。回頭讓雁琿給你準備一個大缸,加滿老陳醋,你進去泡一泡就好了。”
豈料某個孽障很嚴肅地附耳回了一句,她頓時面紅耳赤,深感自己也發病了。夫妻倆柔情蜜意,正要治一治彼此的相思病,就見魔宮那邊黑氣沖天,竟是走水了。
咳,那還治什麼病,看熱鬧為先啊。
等眾魔侍亂糟糟地撲滅了火,嚴厲再度脫魂進去。
火勢兇猛,片刻之間便焚燬不少屋舍。想了許久的美事被擾,蒙臣十分不爽,命尚方徹查。
尚方近日在忙過海之事,今夜是剛回魔宮。他道是魔宮中陰氣重,屬下們又盡忠職守,輕易可不會走水。只怕是大神嚴厲心胸狹隘,記恨蒙臣當日做的英明決斷,才做出這等宵小之舉報復。蒙臣信了這話,一怒拍爛御案。尚方再煽個風,點把火。蒙臣揚言定不叫嚴厲好過。
“分明是尚方誠心攪人好事,反倒賴著我了?蒙臣簡直蠢笨!”
嚴厲無端背上個黑鍋,不禁滿腹惱火,就要打進魔宮懲治尚方。白蓮花勸她道:“不必氣惱。反正如今萬事俱已無憂,你一時無事可做,有人跳出來要跟你玩,正好解悶。”
嚴厲深以為然。
白蓮花卻又沉吟:“只是……”
“怎麼了?”
“沒事。”
嚴厲召來耳目,命它們去找一對合適的夫妻,好試驗那門受孕之法。
回別院的路上白蓮花才坦誠明亮的事。
嚴厲雖性子硬,卻很有慈母之心,待明亮之寵溺遠勝白蓮花。經過一番商量,哦不,是聽白蓮花單方面長篇大論之後,嚴厲無話可說折服了,夫妻倆最終對教養孩子這件大事達成共識。
等明亮清醒過來,起初還試圖跟嚴厲撒個嬌,耍個賴,討些寬鬆的特許,見她的態度跟白蓮花一樣嚴苛,明亮捱了她的訓斥,也便戰戰兢兢的不敢造次。
古訓有云慈母多敗兒。嚴厲心疼明亮也咬牙忍住。
後來夫妻倆帶著明亮去玄清山。
華嚴被罰在聽澗石上跪了好幾天,打心底裡怯了霄霜,從裡至外都收斂不少。當著大人們面前,兩個小鬼彆彆扭扭地互相賠了不是,廢了老死不相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