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後門,剛走出去,卻驚訝地發現那一大堆木料被挪了個地方,她看著懷裡的人,“你搬的?”
他點頭,“你說一直放一個地方容易被蛀。”
她扣起手指在他額上輕輕敲了一下,“我說它們會自己站起來像高蹺那樣走路你信不信?”
“不信。”他搖著頭,梅朔笑著把他放下地,他看著她道,“你昨天去鎮上的時候我搬的,我忘了告訴你。”
“原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居然又能跑回去,又能搬木料。”
林綽聽不出她的語氣,但見她嘴角含笑,知道她心情正好,也不自覺地抿著唇,看著她走到角落裡的小板凳上坐下。
木花飛起,他眼花繚亂地看著她虎口夾著一把扁扁的小刀,刨著一塊似乎只有巴掌大的木塊,他昨天也見到了,當時就不知道這麼一小塊木料是用來做什麼的。刨完她又換了一把刀,手不斷起落,開始雕刻那塊木頭。
林綽突然想起之前她做的那把椅子,她的木工活真的是做的很好呢,那為什麼又要打漁種田為生?
“小綽兒。”她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遊,“把那邊的磨砂布拿過來。”
他依言過去,遞給她,她飛快地磨光著手裡小小的木雕,他看不清是什麼,直到她從懷裡掏出一根紅繩,一穿一放,那木雕垂落在他眼前,一隻褐色的木雕狐狸呈現在他面前。只有一根手指高,小巧玲瓏,卻雕得栩栩如生,可愛極了。耳朵有一些偏大,尾巴也大大的,繞過來擋住了嘴巴。但那雙眼睛,竟是刻出了隱隱的黠意。
她站起身,把那隻木雕狐狸掛在他胸前,他驚訝地抬眼,“是給我的?”
“不然呢?”她理了理他的衣領,“喜歡嗎?”
林綽點頭,接著低下頭,一手小心翼翼地摸著它,“好可愛,好喜歡。”
她揉著他的腦袋,卻不小心把手上殘留的木屑也柔到了他髮間,她湊近了他身前要一點點拈去。“別動。”
林綽一手握著那小木雕狐狸,一動不動,就快要貼上她的身子,一股好聞的屬於陽光和木料的香味,他突然有一種想要埋進去的衝動。
等到梅朔退開身,他的臉頰上泛著淺淺紅暈,眼裡卻帶著淡淡的失落。
“今天天氣不錯,帶你出去轉轉。”她牽過他的手,開啟後院的籬笆門。
***
對於以前的梅朔來說,每天傍晚的一壺酒是說什麼都不可能省掉的,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林綽來了之後,她就沒再去打過酒喝。
可是這天經過酒肆的時候,她肚子裡的酒蟲終於又開始鬧騰。
於是她帶著林綽進了酒肆,那酒肆老闆見到她,眼神掃過林綽,對梅朔笑道,“你倒是很久沒來了。”
“燙壺酒。”
“你的葫蘆呢?”
“就在這裡喝吧,順便炒只小菜,下酒的,對了,你這裡還做饅頭嗎?”
“做,怎麼不做?”
“那就再來兩個白麵饅頭。”
門口搭起一個棚子,擺著幾張乾淨的長桌,林綽坐在她對面,轉頭看著四周,他在這前面走過無數次,卻是第一次走進來。
那酒肆老闆炒著小菜,分神看過來,就見到林綽穿著乾淨整潔的棉衣,雖然似乎有那麼點不合身,但也比他以前的衣服好上了太多,胸前好像還掛著什麼飾物,面色也比從前要好上了許多。
她一笑,梅朔確實是個好妻主,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至於那件事,何必要去說破,斷掌不斷掌的,還要看各自的命,林源的男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