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乎乎的小子怎麼看也不是象是剛才說話的人,而且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難道今天進門的陣法失靈了,隨便一個人就能闖進來?
正在大家四下張望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時,糖糖站累了,挪挪肥碩的屁股,想換個姿勢,結果腳下一滑,就往樹下栽了下去。
小可愛驚得振翅飛起,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卻是兩聲痛呼,大家仔細看,糖糖摔得一臉的灰塵,那凸起的大肚子上一個黑衣帶著銅面具的男子比他叫的還大聲:“糖糖,你怎麼搞的?自己掉下去也就算了,怎麼還拉上我,明知道哥哥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去救你,這下可把我害死了,不知道骨頭斷沒斷?”
原來龍澈站在糖糖的身側,雖然他身形高大,可是與糖糖那小山般的身形一比可就遜色多了,那麼多人愣是沒發現他的存在。
“對不起,對不起。”糖糖說著想翻身起來,可是他象四腳朝天的烏龜,怕又傷著龍澈不敢用力,徒勞的劃拉著半天沒翻過身去。
“哇,你們濯香門怎麼這樣對待客人?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把快來扶一把?”龍澈叫道。
楚玄玉瞿素素沒有見過他們,不過,看起來他們也不像是司徒瀟的同夥,還自稱是濯香門的客人,於是便吩咐人將他們攙扶起來。
扮成“乞丐婆”的葉落緊皺眉頭,這個龍澈,偏要在這個時候出風頭鬧事嗎?就知道他要跟著自己沒好事,葉落才不信剛才喊停,是因為龍澈擔心她打不過司徒瀟,他最喜歡的就是攪得天下大亂,然後坐在一邊看熱鬧,可是他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還跟著攪合。
似乎感受到她怨憤的目光,龍澈向葉落這邊張望過來,還做懵懂不知的說:“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楚玄玉抱拳道:“請問這位兄弟是哪位濯香門弟子的朋友?”
楚玄玉的意思是問龍澈誰帶他們進來的,龍澈早就看到這位濯香門的大師兄長得一表人才,武功嘛,算是過得去,與司徒瀟交手時也有當家大師兄的風範,不禁想按照葉落那孤傲的性子,濯香門裡出眾的也就是這位大師兄,也許,大概,應該,她心裡那個人是……
於是沒來由的龍澈就看楚玄玉有些不順眼,覺得他這話說得自己不愛聽,有些虛偽,要問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就直說,幹嘛要這麼拐彎抹角的?於是他明明知道人家的身份還問:“這位是——”
楚玄玉楞了一下,濯香門裡可沒有人敢耍他,而他此時也不知道龍澈這人秉性,於是好脾氣的又自我介紹了一遍。
“是青蓮帶我們來的。”龍澈心裡暗笑楚玄玉蠢笨,故意混淆請他來的人和帶他過來這邊人的概念,還用一副與杜青蓮熟悉的口吻說:“不巧,我們剛過來,她有急事走開了,怎麼,你找她?還是不歡迎我們?那好,我們走就是。”
假惺惺!葉落知道龍澈這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是她現在的身份又不能提醒楚玄玉,那隻狡猾的狐狸非把他繞進去不可。
果然,楚玄玉笑著解釋道:“不,你別誤會,只是今日門中有事,失禮了。”
見龍澈還在那邊自我介紹與楚玄玉糾纏不清,葉落忍無可忍,而對面的司徒瀟見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不耐地催促起葉落來:“打還是不打?本使者沒有功夫再等。”
“當然要打。”葉落將注意力轉了回來。
“等等,”龍澈撇了楚玄玉,上前煞有介事的說:“沒聽見我剛才說這一場打不得?”
葉落與司徒瀟剛剛把情緒調動好要動手,被他插進一腳,都不爽的瞪著龍澈,眼裡分明在說,這與你何干,要你管?
龍澈藉著青銅面具的遮掩壞笑,嘴裡卻一本正經的說:“雖然說我的朋友是濯香門裡的人,但是江湖行事講究是按規矩辦事,所以我就忍不住要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