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才這位司徒公子說了,他從早上一直打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過,而你們輪番上,除非他贏了,大家都無話可說,要是他輸了,你們說這是因為他技不如人,還是一天又累又餓導致——”
當龍澈說到“這位司徒公子”時,別人沒在意,瞿素素卻柳眉一挑,心中暗想,這個自稱龍澈的人,知道幽冥使者的名字,證明他一直在這裡,還把所有的對話都聽得很仔細,可是剛才為什麼要裝作不知道大師兄的名字,這不是故意耍人嗎?心裡便對龍澈留意觀察,存下了疑心。
楚玄玉臉色微微一變,馬上恢復了常態:“龍公子說的有理,是我忽略了。”
略一沉吟,楚玄玉對司徒瀟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司徒公子在此休息一宿,明日再比試如何?”
瞿素素暗暗在楚玄玉身側輕咳以示不滿,誰都知道這是多好的機會,別人不清楚她和楚玄玉都知道那個乞丐婆就是瞿泠霜,趁著司徒瀟疲憊的時候,這一戰,勝算幾乎是可以肯定的,為什麼要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楚玄玉話已經出口,他也不是不知道瞿素素在想什麼,但是事關濯香門的聲譽,他不能出爾反爾。
濯香門裡有瞿素素一般想法的人不少,雖然他們不知道乞丐婆的真實身份,但是以逸待勞這個道理誰都懂,這個司徒瀟就是來鬧事的,大師兄幹嘛要跟他講江湖規矩?
他們不願意,司徒瀟還不幹呢,他冷笑道:“怎麼?車輪戰沒有得逞,準備暗算?誰知道我今天站著留下,明天會不會是躺著丟出去喂野狗?至於什麼暴病,誤中機關,這些死因可都由你們編造了。我不在乎你們佔什麼便宜,不要囉嗦了,直接動手。”
“使者這話可有失公允,老夫來做這個承諾,可好?”一個溫厚親切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
濯香門弟子都驚訝的回頭望去,司徒瀟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濯香門的弟子都有序的向兩邊分開,一個青衣布衫的老者,花白的頭髮,用玉簪在頭上挽了個髻,頜下長髯垂落在胸前,隨著行走,飄飄灑灑,面容慈祥,帶著淡然的微笑,頗有仙風道骨之氣韻,從容而來。
“師父。”濯香門眾弟子在楚玄玉的帶領下向掌門瞿懷山躬身施禮,一掃剛才被司徒瀟壓制的頹勢,一個個自信的挺直了腰桿,師父出關,還有什麼可怕的?
司徒瀟昂首挺立,看著瞿懷山一步步走進,也不打招呼,心中卻在盤算自己大勢已去,一個不知道功夫深淺的乞丐婆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現在這個老傢伙出乎意料的現身,加上濯香門弟子精神大振,要強行用武力逼迫他們交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看來勝算很小了。
瞿懷山毫不介意司徒瀟無理的態度,行至司徒瀟的面前,客氣道:“這位就是幽冥使者司徒瀟公子?”
司徒瀟倨傲地回答道:“明知故問,看來你就是濯香門掌門?掌門出面,本使者倒是可以考慮。”
“你——”瞿素素見司徒瀟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在眼裡,氣得便要挺劍上前,被楚玄玉攔住。
葉落不便在此時與師父相認,但是對司徒瀟如此做派,心中也極為生氣道:“司徒瀟,掌門親自來見你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你身為晚輩如此不恭,我看濯香門也不必對你講什麼道義,就當我報答門中多年照顧之恩,今日就替掌門打發了你這狂妄之徒。”
不待葉落動手,瞿懷山仍是雲淡風輕道:“老夫乃濯香門第十八代掌門,門中事務一切盡由老夫安排,請姑娘先到一邊稍事休息。”
話說的很客氣,不等葉落開口,瞿懷山就叫了楚玄玉過來,要他好好照顧葉落休息,明顯就是支開葉落,不要她再插手這事情。
葉落無奈只得隨楚懷玉站到了一邊,再看龍澈得意洋洋,為攪了局而高興,心中便記下了他這一筆,等回頭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