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的人生就完蛋了。
甭管活多大。
女兒婷婷躺在孃的身邊,眨巴著一雙不大的眼睛,似有心事。
中午見到一個好看的陌生叔叔,不知道為什麼和娘拉小手,婷婷有些害怕,有些緊張,她不安地跑去和爺爺告密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
她輾轉反側,越想越不踏實,乾脆一轉身爬起來,膩歪歪的蹭著馬豔兒的胳膊;在耳邊央求著,“娘,娘,別睡了,和囡囡說話。”
馬豔兒輕輕一整崩身子,眯著眼睛,瞄了一眼婷婷。
不看還好點。
越看越來氣。
這孩子怎麼生出來的,一點都沒隨自己:兩道八字眉;眼睛小而細長,蒜頭鼻子塌,嘴巴還大,臉蛋子還黑不溜秋的,扔麵缸裡都洗不出白來……
整隨她爹董憶秋了。
虧的董憶秋還說,“豔兒,娶了你這麼美的女人,我們老董家要改種了。”
呸!
改他媽什麼種。
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
馬豔兒不耐煩的甩了句,“去去去,找你爹去,娘得睡覺,不睡變黃臉婆了,醜死了。”
婷婷一撅小嘴,眼中立刻閃出了一圈水霧,她用小手抹了抹眼眶,溜溜的躺在娘身邊,乖乖閉上了眼睛。
她自言自語,“娘不會離開囡囡。”然後蒙上被子,睡去了。
人們都說孩子的心是最純真的,他們能看到一切,我們看不到的未來。
*****
這****,閩州府的百姓們全都安靜的睡去了,夜靜的,只能聽見蛙叫蟬鳴。二更夜裡,忽然間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在大街小巷間響起……
“梆梆,梆梆”田大嬸子家的院門被人用力的敲打著,她正摟著老王頭睡得香甜,忽然被這陣重重的敲門聲嚇醒了。她披上衣服,扯著脖子嚷了句,“吃錯藥啦,這麼晚敲門,讓不讓人睡了,要買毒藥啊這是?”
“我看**是活膩歪了,趕惹你差人爺爺,快快給我開門,閩州府府臺令,茲有要案,全城戒嚴搜查。”
田大嬸子和老王頭一聽,頓時抖做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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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 歲月恩仇(五)
田大嬸子摟著老王頭,魂不守舍,顫抖著,“親啊,咱那銀錠藏哪好呀,是不是這就來搜了。再為了這玩意掉腦袋,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
老王頭心中擰做一團,這不是倒黴催的嗎,非得今天來找老相好找樂子,搞不好再給連累進去,一起玩完。
怕是怕,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老爺們,他故作鎮定,“該藏哪藏哪,原來藏哪還藏哪。”
這時院門外的官兵連踹門帶嚷嚷,“再他媽不開門,爺砸門了啊,膽子可夠壯的,敢抵抗府臺大人的搜查令,不想活啦。”
田大嬸子老臉慘白,慌忙嚷了句,“官爺息怒,這就來,這就來,穿衣服哪。”說著她抖著雙手把銀錠塞在床底板下的一個暗槽裡了。
她心中默唸“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一步一回頭,深情而脆弱的望著老王頭,“親,我這就去了,老頭子,我可怕著哪。”
老王頭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歌唱聲:
“我們本是前世的因緣今生定。
一棵藤上的兩個苦命的瓜喂。”
他揮手抖肩,深情回望。
場面極度感人。
田大嬸子見老王頭如此情深意重,她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極不靠譜的想法:離開閩州府,和老王頭做一對光明夫妻,天亮就私奔。
望著田大嬸子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