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父子和馬豔兒轉身收拾賣藝的傢伙事,大伏天的,終於可以早些收工了。一家人歡天喜地,買菜買肉,又添了些米麵油鹽,回到了賃住之地。
臨走時,馬豔兒多了個心眼,與周遭賣瓜的攤主問出:那男子是本地首富,名叫西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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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西門丁的寢室中,西門的頭號身邊人胡翠花剛剛服侍過西門大官人。她明顯感到老爺今日興致不高,雖然她極盡挑逗之能是,西門卻仍然心不在焉。
她用柔軟的小手輕拂著西門丁的胸膛,嬌聲道,“西門老爺,您今天是怎麼了嗎,不喜歡我啦,你說嘛,你說嘛。”胡翠花搖晃著西門丁的雙肩。
西門丁微閉雙眼,輕輕推開了胡翠花,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吵我了,你先回房吧,老爺我想自己清靜一番。”
“你……”胡翠花雖然氣悶,確也不好造次,畢竟這是自己的衣食主子。她悻悻地胡亂穿了外套,塔拉著繡花鞋,氣夯夯地出了屋子。
走到院子裡,她輕輕啐了口,“呸,別惹小姑奶奶,小心哪天捲了你的銀子腳底下抹油。”
西門丁四仰八叉的躺在帷帳裡,思緒萬千。
其實胡翠花這娘們要說長得還算挺好看,大鼻子大嘴,濃眉大眼,體格也算****;每次還投*懷*送*抱的,但是怎麼感覺就差了那麼點意思。
差了什麼哪?
西門也想不清楚,總之是看多了膩歪,沒有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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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晌午,西門丁和幾個家奴從酒樓裡吃飽喝足溜達出來,到街市上閒逛。走著走著,偏巧又趕上了董家父子正在賣藝。西門丁晃來晃去又擠到了人堆裡看熱鬧。
尋了半天,他心中納悶,怎麼沒見昨天那個小娘子?
西門丁大失所望,扭頭便擠出了人堆。他走到了不遠處擺攤賣瓜的小攤前,掏了幾塊散碎的銀子扔在地上,“老王頭,來個瓜,要皮薄餡大最甜的。”
賣瓜的老王一看是貴客,忙賠笑,“西門大官人,承蒙您照顧生意。您這銀子可給多了,這是寒顫我呀,趕明您要吃瓜儘管叫小的來拿便是。不是我吹,老王的瓜就是甜。”說著,他麻利的把銀子攬起來掖在懷裡。
老王納悶,今個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吧,這吝嗇鬼居然出手這麼大方;管他哪,為人誰和錢有仇,裝到兜裡便是。
西門丁眼睛一眯縫,“鄉里鄉親的,別說見外的話,這大熱天的,去買杯茶喝。”說罷,他眼眸一閃,忽然壓低了聲音,“那邊那個擺攤跑江湖賣藝的,你熟嗎?”
老王憨憨一樂,“熟啊,他們來咱們這得有十來天了,街面上的人都知道。不過,您這樣的貴人,都是出入大宅門,經歷大場面的,到不見得知曉。”
西門丁眼珠子一轉,湊近問道,“看那幾個人可不像是本地的,他們在這有落腳的地方嗎?”
老王一邊仔細的低頭挑瓜,一邊回話,“有啊,就在這附近,仁堂藥鋪往後一拐有個小院,那小院是田大嬸的,暫時賃給他們住幾日。”
西門丁沒動聲色,帶著家丁抱著西瓜七拐八拐就奔仁堂藥鋪去了,往藥鋪後一拐,果然有個小院子。
西門丁認識田大嬸,見過幾面,他清了清嗓子,在門外嚷了句,“田大嬸可在家。”
院子裡半晌回了句,“在著哪,您是哪位?”
西門丁的家奴不耐煩了,在外喊著,“哪他媽那麼多廢話,讓你出來你就出來。再不出來爺砸門了啊。”
西門丁一皺眉,“啪”的一聲,回手一個巴掌掄在家奴臉上,“不上臺面的東西,老子白教你了,話都說不好。要斯文,斯文,你他*媽*懂嗎?”
話音剛落,院門開了,一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