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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2

世界都得順著他的心意,都得依從他的命令。

見蔣戰威看著夏熙離開的背影發愣,管家忍不住跟蔣戰威多了句嘴:“夏公子從中午起就一直在等您回來,看上去很關心您呢。”

對於蔣戰威帶夏熙回來的事,管家其實是非常欣慰的。

他們王爺的年紀實在不小了,如今和他一樣大的王孫公子們全結婚生子了,可他別說結婚物件,連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這麼多年下來,戰王府的後院從來沒有出現過陌生人,如今能多出一個夏熙,愛操心的老管家忍不住升起了熹微的希望,連看著夏熙的眼神都藏著殷切的光。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蔣戰威認定夏熙是被人派過來刻意接近他的,管家卻並不這麼想。管家也算閱人無數,但沒從夏熙身上看到任何功利性或企圖心,何況若夏熙天生就有能輕易討得陌生人喜歡的能力,大方有禮也不矯揉造作,單看他的笑,便能覺得如沐春風。

怕引起蔣戰威的不悅,老管家不敢再多說,只講了這一句就默默閉上了嘴。而蔣戰威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始終沒有出聲,臉色也沒有變。

夜漸漸深了。

蔣戰威孤身一人去了書房,剛坐下來沒多久,聽到不知誰家有人在吹笛子。悠悠笛聲隱隱約約的隨風飄來,裡面滿是相思和寂寥,擾得聽到的人也不由生出幾分寂寥。

寂寞對蔣戰威來說是常有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卻從未如今日來得這般洶湧。蔣戰威站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緊閉著的雕花窗往外看了一會兒,乾脆轉身走向房門,開門走了出去。

夜風不僅送來了笛聲,還送來了陣陣花香,蔣戰威沿著花香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不覺便再次走到了夏熙住的院子。

整個王府栽滿了木芙蓉,自然也包括夏熙的這間院子。木芙蓉的花期本該是秋季,但今年不知怎麼回事,竟在盛夏時分開了花。似乎就是從昨晚開始突然長出了花苞,今晚又接二連三地綻開了花瓣,開得極其繁盛,花香也莫名醉人,而且屬夏熙住的院子裡開得最多。

大片大片的紅色白色紛雜交錯,明明是熱鬧的景象,在月色下卻顯得有些憂鬱。蔣戰威在虛掩的院門前站了一會兒,透過門縫看了看花,又看了看裡面的臥房,發現整個院子都是黑的,臥房沒有點燈,彷彿空無一人。又側耳聽了聽,沒聽到任何聲音。

莫名有些不安,忍不住推開了院門,大步走向裡面的臥房。只屋內果然空無一人,不安的感覺頓時擴得更大,所幸在這時候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

蔣戰威忙順著呼吸聲找過去,才發現夏熙竟然身處於高高的芙蓉樹上,整個人斜躺著一根比較粗壯的樹枝,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蔣戰威放緩步子走近,抬頭望著夏熙在月色下安睡的側臉。也許是在樹上睡得不沉,又也許是察覺到了別人的注視,夏熙很快睜開眼,迷迷糊糊的道:“……阿戰?”

迷濛的眼眸掩去了原本的冷清和銳意,纖長的睫毛揉碎了星火和月輝,懵懵懂懂的模樣和嬌嬌軟軟的聲音十分惹人憐愛。

蔣戰威沒有應聲,夏熙隨即扶著樹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確認般的低下頭又看了蔣戰威一眼,然後嘴角一彎,“阿戰,你來找我啦。”

蔣戰威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來找他的,便解釋性的說了句:“……我正好路過。”

冷硬的表情和語氣煞有介事,夏熙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他面上點頭,臉上的笑卻擴得更大了,笑得蔣戰威有些心虛。因為天熱,夏熙只穿了件薄薄的單衣,帶子鬆鬆垮垮地繫著,腳上沒穿鞋子,嫩生生的足抵著深褐色的枝椏,垂下的小腿故意翹在外面搖晃,一身白衣黑髮的坐在花樹間,滿身花瓣襯得眉目如畫,周邊的芙蓉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