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半分好看。
蔣戰威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有些呼吸不暢,心跳不穩,腦子裡冒出了一個詞,——持美行兇。
夏熙卻還嫌不夠,突然用手扶著樹幹,站了起來。他所處的地方几乎是花樹的頂端,高度將近三米,腳下踩的枝椏再粗,也不過是根搖搖晃晃的‘獨木橋’,實在看得人膽戰心驚。蔣戰威立即喊出聲:“別動!”
蔣戰威的心性一向沉穩,遇到再大的事也沒慌過,這兩個字幾乎是他這二十多年來說得最急最快的一次。夏熙卻毫不在意的繼續衝他笑,說:“我跳下來找你。”
蔣戰威想要使輕功躍上樹去把他帶下來,又怕枝椏承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皺著眉道: “你站在那裡不要動,我去讓人拿梯子……”
“不,”夏熙打斷了他,“不用梯子,你接住我就好了。”
一陣風吹來,整根枝椏都晃了晃,感覺枝椏上的人稍不留神就會摔落在地。蔣戰威的眉頭皺得更緊,眨也不眨地盯著夏熙的一舉一動,然後在他跳下來的那一刻及時伸出手,穩穩地將他接入懷裡。
夏熙整個人都撲在了蔣戰威身上,身姿輕盈得像飄飄而落的花瓣,又像翩然而至的蝴蝶,亦或者夜風送來的精靈,不偏不倚的掉在了蔣戰威懷中。
然後用兩隻手摟住蔣戰威的後頸,仰其頭繼續衝他笑。天上繁星點點,少年的笑容燦爛又明亮,彷彿把星星都裝進了他的眼簾,和人對視的時候,會讓人覺得連夜風都透著甜,夜景也如此浪漫。
蔣戰威的臉色卻非常難看,“我都說了讓人拿梯子,誰讓你跳的?如果我沒接住怎麼辦?”
“可你不是接住了嗎?”夏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知道你最厲害了,一定會接住我的。而且架梯子的話,我就沒辦法讓你抱了啊。”
蔣戰威完全沒有話說。
他只忍不住想,懷裡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也許他不是人,而是某種專門竊取人心的妖。
夏熙用言語撩完又用肢體撩,摟著蔣戰威後頸的雙手猛然用力,將自己的上身抬高,雙眼頓時和蔣戰威的雙眼離的非常近,近在咫尺的眼眸讓蔣戰威微微一愣。
夏熙的眸色很黑,湊近盯的時候瞳孔縮小,會顯得更黑,如點墨又如明鏡,蔣戰威能在那黑色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時間竟不敢看,想要閉上眼。夏熙卻揚起脖子湊得更近,鼻尖幾乎都要碰到蔣戰威的鼻尖,用充滿誘惑的嗓音低低問:“阿戰,你喜歡我嗎?”
蔣戰威心裡一個咯噔,彷彿被無數根羽毛刷過,又毛又癢又慌。夏熙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咫尺間的距離,呼吸與呼吸都交纏到了一起。他想說些什麼,可夏熙身上溫熱甜軟的氣息近得讓他無法思考。
蔣戰威覺得眼前的人簡直要把他逼瘋。
夏熙看蔣戰威繃著一張臉,皺著的眉裡彷彿蘊含著撲面而來的冰天雪地,連緊抿的唇和下巴的線條都透著冷硬和涼薄,但他也不知怎麼回事,越看他這副樣子就越想撩。
而戰王殿下表面上看著的確像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其實內心還住著個寶寶,被撩了之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是夏熙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撩他,站著撩,坐著撩,笑著撩,——將好生生的一座冰山都快撩到變形了。
“你不喜歡我嗎?”只見少年眼裡的期待一點點變成失落,“那你討厭我?”
年輕的戰王努力保持著平日裡面無表情的樣子,卻已是強弩之末,最終開了口:“我不討……”
“我很喜歡你呢。”
少年唇紅齒白,眉目如畫,背後是繁花和星月,說話的神情專注而熱烈,明明很輕的一句話竟彷彿重重打在人心上。蔣戰威自然不相信夏熙的這句‘喜歡’是真的,卻還是在他說喜歡的這一剎那從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