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熙身上的臟器及動脈,否則夏熙的手術根本不可能成功。
蔣戰威眼裡和佐藤隆川一樣透著血絲,臉色也一樣黑沉如墨,一言不發的走向沉睡著的夏熙,身上壓抑著的氣勢甚至比佐藤隆川更驚人。佐藤隆川卻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道:“若蔣元帥是來告辭的話,慢走不送。”
蔣戰威仍一言不發,只管伸手去抱夏熙,身後的手下也迅速撐起了擔架。佐藤隆川隨即變了臉,迅速有力的扣住蔣戰威的手腕,“你是想讓他的傷口裂開嗎?“
兩個男人的手勁一時間竟勢均力敵,誰也贏不過誰,蔣戰威終於冷聲開口:“我會很小心,絕不會顛簸到傷口,——只要佐藤將軍不橫加阻撓。”
佐藤隆川扣著蔣戰威的手依舊絲毫不放,“再小心也會因移動而感覺到疼。”
“醫生說在腦電波停止活動的情況下感知不到疼痛……”蔣戰威痛苦的閉了閉眼,又很快睜開,盯著佐藤隆川的眸色凌厲如刀:“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不是我。”
連續三天監測不到腦電波,醫生已經基本得出了植物人這個判定,相比於佐藤隆川的瘋狂和無法接受,蔣戰威的情緒竟堪稱平靜。因為只要能看著他,他就不怕,哪怕他成了真正的植物動物,或什麼神妖佛魔。
只要對方還有口氣在,不管變成什麼他都會守著他;若是失了氣息,那就守著他的屍骨。
佐藤隆川竟因蔣戰威的這句‘罪魁禍首’驀然失了力,原本僵持不下的局勢一下破開。但佐藤隆川的下一句話同樣直切要害,“可惜這裡沒有你要找的夏家公子,只有跟隨我母姓的寧寶寶。”
蔣戰威頓時一愣,佐藤隆川卻施施然的繼續道:“寶寶手上帶著刻有寧姓的手環,也入了寧姓的戶籍,於法於理,蔣元帥都沒有權利從我這裡搶人,而我就算勢單力薄,也會拼命護好自己的家人,不允許任何人把他帶走。”
‘拼命’這兩個字壓的尤其重,事實也的確如此,若夏熙是原本的成人模樣,佐藤隆川再有手段也強留不住,可偏偏夏熙變成了小時模樣,哪怕是夏家來要人恐怕也難以成功。佐藤隆川的話落音後,屋外同時在守衛之外又無聲無息的多了三個高手。
是從特訓中熬煉出來的福山會的精英,雖然只有區區三個,卻能毫不費力的以一當十。蔣戰威僅憑吐息便判斷出這三人和院裡的守衛們通通不同,應該是這兩天才剛剛調來的,暗暗握緊拳,聲音透著濃濃的寒意,“佐藤將軍這是要跟我拼命?”
佐藤隆川竟搖了搖頭,“我們暫時還沒到該拼命的那一步,現在拼命未免不太划算。所以恰恰相反,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蔣戰威自是想也不想便要拒絕,卻意外的從佐藤隆川口中聽到了劉成麟的名字,“我知道你在和劉成麟做交易,也知道你們在謀算什麼。”
都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蔣戰威雖然因佐藤隆川的話而心裡一驚,卻依舊能保持平定。佐藤隆川繼續道:“我可以不插手,甚至能助你一臂之力,幫你得償所願,拿下安平聯邦州的地盤,——你覺得怎樣?”
劉棋和長虹帝國暗中勾結多年,亦是佐藤家族的重點扶持物件,佐藤隆川身為佐藤家族的長子,卻要幫助蔣戰威對付劉棋,在蔣戰威聽起來實在無法相信。卻不知對佐藤隆川來說,不管是長虹帝國的皇帝,還是所謂的佐藤家族,他都從來沒有產生過一絲效忠心理。
——他只效忠於他自己,忠於他的心。而他的心一向恣意妄為,隨心所欲,如今卻落在了夏熙那裡。
夏熙的靈體正是在這時候迴歸到了身體中。
剛回歸的下一刻,便感覺疼痛襲來,長睫隨之輕顫,眉頭也下意識皺起。蔣戰威第一個察覺到他的動靜,頓時顧不得其它,只管驚喚出聲:“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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