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向官兵。
官兵們星羅棋佈的渙散隊形立時被他衝撞的更亂,還未拔出過半的腰刀一一又被按了進去。那提褲子的官兵左右臉頰各被腰帶抽了一記,他一手提著褲腰一手左右撫摸,氣得哇哇大叫。
魏荊天左右穿插前躥後跳地轉了兩圈回到林天鴻身旁,問道:“看清楚了嗎?”
林天鴻又驚又奇又歡喜,答道:“太快了,沒看清楚。”
“用心再看!”魏荊天又衝了過去。
眾官兵們見他並未顯露武功,只認為事出突然不及防備,才被他以滑溜的身法逛了個來回。當下全神戒備,也不拔刀,向手中吐了口唾沫張開雙臂攔抓,均想任你再快,咱們十幾隻手好歹也要把你抓住。
卻不料,魏荊天故技重施依然奏效,他如虎入羊群,橫衝直撞,官兵們連他半片衣襟也摸不到,不禁又是惱火又是納悶。提褲子的那位更是苦不堪言,一隻手護得左臉右臉中招,護得右臉左臉又中招,魏荊天的五六個迂迴他都未能倖免。眼看著人影又到,他忙雙手護臉,褲子卻一下子攤到了腳面,肥肥的屁股立時大露。轉過身時,襠間的那團骯髒之物像銅鈴黑炭躍然入目,把眾官兵們笑得前仰後合,混忘了打鬥場面。
魏荊天回到林天鴻身邊問道:“看清了嗎?”
林天鴻說道:“還是太快,沒太看清。”
“啊!還來?”眾官兵們紛紛抽刀在手,護在胸前。
“再看!”魏荊天縱身又上。
官兵們雖有刀在手,卻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魏荊天?提褲子的那位轉身便要跑,被魏荊天搶上前去,啪啪又是兩聲脆響,打的他鼻血長流。他真是羞極、怒極、委屈之極,簡直要放聲大哭了,說道:“為什麼總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頭埋在了襠裡。
眾官兵們將刀舞的虎虎生風,如在身前布開了一張網,自以為滴水難進。魏荊天見縫插身旋轉如陀螺,雖比先時慢了許多,可幾個來回下來卻依然毫髮未傷。
林天鴻拍著手說道:“妙啊!實在是妙。看清楚了。”
那頭領官兵喝道:“妙你奶奶!”他揮刀便要衝過來砍,卻覺手腕一緊,已被那條紅綢腰帶纏住。
魏荊天輕輕一抖,他刀勢立轉蕩向一邊。一名同伴忙立刀去擋,兩刀相交,噹一聲大響,火星四射,同時折斷。那名同伴驚慌說道:“頭兒怎麼瞎砍?拿穩當了,險些傷了我。”
紅影如光似電掠過,餘眾皆是兩刀相撞,盡皆折斷。紅腰帶上下齊揮不停價地抽在眾人身上,雖無太大的打擊之力,卻纏粘迴旋令眾人各自如陀螺般旋轉個不停。真是滑稽之極,可笑之極。當先被打耳光之人一呆一愣,抹一把鼻血竟忍不住大笑起來,似乎心中可以平衡少許。
魏荊天一邊抽打著人肉陀螺,一邊展開身形飄忽遊蕩,轉身移步間故意又慢了許多。
林天鴻說道:“多謝前輩,我已經看清楚了,饒過他們吧。”
他為魏荊天這套步法所折服,因佩服而生敬意,所以言語恭敬了許多,開始改口稱他為前輩了。
林天鴻對魏荊天稱謂、口氣的小小改變,無疑是僵局的扭轉。魏荊天則認為是突破性的進展,哈哈一笑,說道:“好吧!”收勢立身走了過來,隨手一扔,紅綢腰帶物歸原主搭在了主人肩上。
他指了指如陀螺般旋轉的官兵嘿嘿笑道:“我這套步法有三重境界,這只是最為簡單的,若全練成了,在千軍萬馬之中也可以進退自如。”
林天鴻心馳神往豔羨不已,驚歎一聲卻隱忍不言。
只聽啪啪幾聲響後是一片的□□呼痛。那幾個官兵被轉的暈頭轉向,一經止住,盡皆栽倒在地。
魏荊天又說道:“步法你看過了,我再教你口訣。”他抓住林天鴻的肩頭跨步便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