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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太子扼著她的頸的手撐到地上,右側扯上自己的衣襟。

潔白的交領被扯開。錦袍與裡衣同時落在地上。

江螢微白的雙頰驟然緋紅。

太子並非是那種肌肉虯結的型別。

但他的胸膛堅實,腰身勁窄,小腹間肌理分明,加之身量又極高,就這般欺壓著她的時候,壓迫感足得令人害怕。

“殿下……”江螢雙頰間的紅意愈濃,似想要啟唇解釋。

太子眼底驟寒,厲聲截斷她的話:“容隱可以,孤便不行?”

他徹底被她激怒,不再與她多說半字。

他的動作愈發粗暴。

外裳,襦裙,心衣接連被他扯開。

春夜裡的涼意襲來。

江螢本能般抱臂護住心口。

太子眼底的怒意愈濃。

他左手抓住她的雙腕拉過頭頂,右手扯過曳在地上的鐵鏈綁在她的腕間。

鐵鏈緊貼著她的腕骨繞過三圈,又被抽緊,像是紅繩般打上死結,不給她絲毫掙扎的餘地。

他以鐵鏈將彼此纏緊,原本抓住她雙腕的手握起她的足踝。

熱意滾滾而來,江螢慌亂地往後團身,又被他握著手臂拽回。

混亂間不知道是誰壓到供桌底下垂落的綢布。

墊桌的白綢被扯下。

放在供桌上的香鼎,貢品,甚至是燃燒著的長明燈皆應聲砸落下來。

香鼎砸在供桌前。

貢品滾落滿地。

長明燈燈油四濺。

混著鯨油的硃紅蠟淚澆打過他的脊背,又飛濺在江螢心口處瑩潔的肌膚上,燙得她張口欲喚,又被他低頭兇狠地吻住。

這點疼痛絲毫沒能阻礙他的行動。

他抬起江螢的足踝,扯落她的小衣,噬咬著她的唇,將所有的旖旎音色都吞沒。

就像是獵豹天生就會處置到手的獵物。

他很會處置她。

長明燈火光熄滅。

東宮的祠堂徹底沉入夜色。

列祖列宗的牌位高居在上,下首的供桌前,素白幃帳洶湧如潮。

當幃帳翻飛至最高時,太子毫無徵兆

地鬆開她的紅唇,側首咬上她潔白的頸項。

她的嗓音向來是甜。

不說廢話的時候尤其悅耳。

太子鳳眼深濃,扣緊她繫著鐵鏈的雙腕。

聽她的嗓音由甜到顫,最後顫慄著揚起哭音。

春夜綿長。

祠堂裡的夜色濃得難以化開。更漏聲聲裡,良久方至天明。

容隱再度醒來時,看見的便是眼前狼藉的場景。

墊著供桌的白綢被扯下,供桌上的物件散落滿地。

間或還交雜著江螢被撕扯得不成模樣的衣衫。

交替時的鈍痛與昨夜荒唐的記憶同時襲來。

令他本能地抬手摁住眉心。

系在腕間的鐐銬被牽動,將他身旁還未熟睡的少女喚醒。

容隱同時側首。

淡金色晨光透窗而來,將昨夜的記憶與此刻的現實交疊。

昨夜尋貓而來的少女此刻還半躺在他的身畔。

她的衣裳都被扯下,雪白的肌膚未著寸縷。

縛在腕間的鐵鏈仍未解開,讓她無法離開逃離,唯有留在離他咫尺遠的蒲團上。

她此刻正仰頭怯怯地望著他。

那雙明眸水霧氤氳,眼尾透著胭脂似的紅意。

是昨夜哭過的痕跡。

而他垂落的手,此刻還牢牢地箍在她的腰間。

不屬於春日的熾熱之感自彼此相貼的肌膚間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