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扼著她的頸的手撐到地上,右側扯上自己的衣襟。
潔白的交領被扯開。錦袍與裡衣同時落在地上。
江螢微白的雙頰驟然緋紅。
太子並非是那種肌肉虯結的型別。
但他的胸膛堅實,腰身勁窄,小腹間肌理分明,加之身量又極高,就這般欺壓著她的時候,壓迫感足得令人害怕。
“殿下……”江螢雙頰間的紅意愈濃,似想要啟唇解釋。
太子眼底驟寒,厲聲截斷她的話:“容隱可以,孤便不行?”
他徹底被她激怒,不再與她多說半字。
他的動作愈發粗暴。
外裳,襦裙,心衣接連被他扯開。
春夜裡的涼意襲來。
江螢本能般抱臂護住心口。
太子眼底的怒意愈濃。
他左手抓住她的雙腕拉過頭頂,右手扯過曳在地上的鐵鏈綁在她的腕間。
鐵鏈緊貼著她的腕骨繞過三圈,又被抽緊,像是紅繩般打上死結,不給她絲毫掙扎的餘地。
他以鐵鏈將彼此纏緊,原本抓住她雙腕的手握起她的足踝。
熱意滾滾而來,江螢慌亂地往後團身,又被他握著手臂拽回。
混亂間不知道是誰壓到供桌底下垂落的綢布。
墊桌的白綢被扯下。
放在供桌上的香鼎,貢品,甚至是燃燒著的長明燈皆應聲砸落下來。
香鼎砸在供桌前。
貢品滾落滿地。
長明燈燈油四濺。
混著鯨油的硃紅蠟淚澆打過他的脊背,又飛濺在江螢心口處瑩潔的肌膚上,燙得她張口欲喚,又被他低頭兇狠地吻住。
這點疼痛絲毫沒能阻礙他的行動。
他抬起江螢的足踝,扯落她的小衣,噬咬著她的唇,將所有的旖旎音色都吞沒。
就像是獵豹天生就會處置到手的獵物。
他很會處置她。
長明燈火光熄滅。
東宮的祠堂徹底沉入夜色。
列祖列宗的牌位高居在上,下首的供桌前,素白幃帳洶湧如潮。
當幃帳翻飛至最高時,太子毫無徵兆
地鬆開她的紅唇,側首咬上她潔白的頸項。
她的嗓音向來是甜。
不說廢話的時候尤其悅耳。
太子鳳眼深濃,扣緊她繫著鐵鏈的雙腕。
聽她的嗓音由甜到顫,最後顫慄著揚起哭音。
春夜綿長。
祠堂裡的夜色濃得難以化開。更漏聲聲裡,良久方至天明。
容隱再度醒來時,看見的便是眼前狼藉的場景。
墊著供桌的白綢被扯下,供桌上的物件散落滿地。
間或還交雜著江螢被撕扯得不成模樣的衣衫。
交替時的鈍痛與昨夜荒唐的記憶同時襲來。
令他本能地抬手摁住眉心。
系在腕間的鐐銬被牽動,將他身旁還未熟睡的少女喚醒。
容隱同時側首。
淡金色晨光透窗而來,將昨夜的記憶與此刻的現實交疊。
昨夜尋貓而來的少女此刻還半躺在他的身畔。
她的衣裳都被扯下,雪白的肌膚未著寸縷。
縛在腕間的鐵鏈仍未解開,讓她無法離開逃離,唯有留在離他咫尺遠的蒲團上。
她此刻正仰頭怯怯地望著他。
那雙明眸水霧氤氳,眼尾透著胭脂似的紅意。
是昨夜哭過的痕跡。
而他垂落的手,此刻還牢牢地箍在她的腰間。
不屬於春日的熾熱之感自彼此相貼的肌膚間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