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他一切都已安排好,要向莊主你先說說。”
從東京來的馬衝沾了副假鬍子之後看起來模樣倒是挺斯文,讓手下小廝一路詢問,終於來到了孫家集街面上的一棟綵樓之前。
看著那樓宇頗為氣派,馬衝暗自點點頭。
“看來這杜才在登州待的日子倒也不差。”
讓小廝上去在門外扣了半天門環,卻不見裡頭有人應聲,馬衝無奈,只能在門口等待。
等到黃昏時分,才見著一個胖乎乎的青年領著一個小孩從街道上回來,身邊還跟著個買菜的婆子,遠遠一見,馬衝幾乎不敢相認,等到對方走近馬衝才驚訝道:“杜才。”
杜才看見馬衝之時,臉上也頗露驚訝神情。
“你怎麼來了?”
“你倒反來問我?我不是早通知你手下人了嗎?”
馬衝說了一句後眼睛左右看看,路上人員輻輳,他覺得這裡不好說話,杜才也馬上了然,連忙從兜裡掏出把鑰匙,將門上的鎖下了。
他帶著小孩一路進去,吩咐那婆子多去買點飯菜回來,讓小孩去寫作業,又親自給馬衝倒水。
見這胖子如此手腳靈活,打扮也是大變模樣,馬衝頗為驚訝。
原本杜才和馬衝一般,也喜歡穿身錦緞袍,弄些宦門的氣象,可如今的杜才身上穿著的卻是一身奇怪的短打,看模樣簡直只如同一個樸實一點的莊稼漢,全然不見原來宦官氣勢逼人的樣子了。
這時杜才又給馬衝倒水,馬衝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人手下除了那個小孩似乎就只有一個使用的僕婦。
兩人原本都是城西所裡頭的太監,馬衝不禁疑惑道:“你怎麼混成這個樣子?”
杜才一邊給馬沖泡著散茶一邊笑道:“你不知道這個監理會里頭的規矩,他們一般人家是不習慣使用奴僕的,俺這般在孫新手下一起做事,不學些他們的習慣怕是吃不開。”
泡了一會兒茶,用登州產的白瓷茶壺濾出茶水,將一碗清茶端到馬衝面前。
“你之前怕是跟俺在城西所手下的吏員說的到來之事,現在俺們住都不在一塊住了,你便算是通知了他,我在外頭公幹他急急忙忙也不能去找我,我如何能夠知曉?”
“要早知道你今日來,俺也早些回來叫僕婦做點好飯菜與你吃了,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匆匆忙忙。”
馬衝聞言只是嘖舌,萬想不到杜才在這登州混成這個樣子,手下就一個人不說,平日裡還得出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