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中堂,前頭的巷子亂糟糟的,過不去了,是否繞道?”
“怎麼回事?”
“瞧樣子,幾個沒跟著御駕去行在的京官們鬧哄哄地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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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臨危受命(中)
大宮門外頭車輪轔轔,來了好幾輛馬車,豫親王義道下馬車的時候,大學士桂良、大學士賈楨、協辦大學士周祖培、吏部尚書全慶、刑部尚書趙光、兵部尚書陳孚恩等一干留守京畿的大臣都已在大宮門口候著了,義道顫顫巍巍下馬的時候,全慶連忙扶住這個鐵帽子王,“哎喲我的王爺,您可小心著點,照著燈籠,仔細別崴了腳!”
義道下了馬車,渾濁的眼睛掃了一遍在場的人,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擺手,“都是大清的重臣,別這麼多禮,快請起,請起,咦,這老六呢?”
陳孚恩笑道,“恭親王爺怕是先進了園子,送了皇上之後,王爺就在園子裡頭當差沒出門呢。”陳孚恩乃是肅順的鐵桿心腹,這樣都留下來準備監視著京裡頭的事務。
義道似乎打了個盹,對著陳孚恩皮裡陽秋的話似乎沒聽到,“那就大家都進去吧,老六可是皇上主持撫局的掌櫃,咱們原本都該聽他的,是怎麼個章程,也要好好商量著辦。”
“豫王說的極是,”桂良贊同義道的話,“什麼個章程,還是要王爺和六爺一起商定了才是。”
“我這個老頭子,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定什麼,交給年輕人就好了嘛,”義道跺跺柺杖,率先領著眾人進了圓明園,雖然年紀有些大了,可眾人看著義道健步如飛的往前走著,絲毫不見老態,“大清朝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次大不了給洋鬼子些錢,這些不知廉恥的東西!鑽錢眼裡頭了,就知道錢錢錢!我要是什麼時候火起來,拿幾萬兩銀子砸死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陳孚恩暗罵一聲老狐狸。連忙跟上,幾個人進了圓明園,繞過太和保合殿,到了勤政殿。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將眾人迎到勤政殿的正殿,桂良微微疑惑。“怎麼到了這地兒?不是該去值房議事?”
陳孚恩心裡頓覺微微不妙,這可不是該是臣子議事的地方,“豫王,你看?”陳孚恩悄聲問義道。
義道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卻還是顫顫巍巍地不動聲色大聲嚷嚷,“哪裡不是議事的地兒,咱們都進去,怕個鳥毛!”
陳孚恩原本是想著轉身就出園子,可眾人都簇擁著義道進了正殿,陳孚恩瞧見那假山樹下陰影婆娑,似乎有伏兵千萬。那個小太監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冷冷盯著自己,陳孚恩更是不敢獨自轉身離開,跺跺腳,咬牙進了內殿。
殿內燈火點的恍如白晝。陳孚恩跨進勤政殿,見到恭親王垂著手朝著皇帝的御座背對著眾人,見到眾人進來,轉過身子,朝著義道等人點點頭,從袖子裡頭拿出來了一個黃皮的摺子,平託在手裡,環視眾人,"有諭旨,眾大臣接旨。"
"且慢!"陳孚恩開口喝道,對著恭親王不卑不亢,"皇上雖然給王爺全權辦理撫局之權,可畢竟上午的時候在座的諸王大臣都是一起聽命的,聖上的意思大傢伙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旨意早就下了,哪裡來的,又突然來了這個一個旨意?"
"是什麼旨意,你聽了再理論。"恭親王不欲和他多說廢話,徑直攤開摺子,"著令恭親王會同留守大臣辦理軍務,以御洋夷,九門提督、順天府協助。"
幾句話剛剛說完,就在眾人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連眯著眼睛似乎快要睡著的義道都睜大的眼睛,盯著恭親王不放眼,桂良目瞪口呆,腦後的孔雀花翎都掛到胸前了都r恍然不知,剛剛不甘不願跪下聽旨的陳孚恩唰的跳了起來,渾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