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好談的?我蘇槿什麼沒有,用得著為這種人委屈自己!姐,你眼裡容得下沙子,我容不下!”
“阿槿,你現在離婚,打算以後怎麼辦?你這個歲數,要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再者,你……”
蘇苒沒有說下去,蘇槿身形晃動,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姐,你別說……總之,這婚我離定了。”
簡默腦袋裡全是漿糊,稀釋了半晌,勉強摸到頭緒,才明白簡母欲言又止的下文——小姨無法生育。三十多歲的再婚女人,條件再好,到底也會被人看輕,何況簡母這一輩重血脈,不孕意味著無後,這又是最致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賊膽沒賊心
晚餐後,因鐘磬出差,簡默索性決定住家裡。蘇苒去收拾床鋪的空當,她陪著蘇槿坐在客廳聊天。說聊天,倒不如說是做一回垃圾桶。短短十幾分鍾,簡默已經聽進了有關小姨夫的種種劣跡。
比如好賭,拿小姨的積蓄去賭結果空載而歸……
比如嗜酒,酒後愛胡言亂語……
比如為人不三不四,一條舌頭比長舌婦還愛八卦……
簡默安靜,無疑是合格的垃圾桶。而收了太多的垃圾,耐受力強如簡默者都想問:這麼垃圾的人,你當初是怎麼看上的?
而讓簡默沒想到的是,這個人不久也到了。
“小姨夫?”
厲益賢神色匆匆,將頭往裡一探,便撥開簡默進去了。見蘇槿就坐在沙發上,他十分驚人地“撲通”一聲跪地,開口便是哽聲頻叫“老婆”。
光憑此舉,簡默已止不住皺眉。男兒有淚不輕彈,膝下亦有黃金,厲益賢這一哭一跪把男人最不能做的兩件事做全了。
蘇槿的聲線也不高,頗為稀鬆平常地問:“怎麼了?”
厲益賢大概沒想過蘇槿會是這種反應,登時被唬得直求饒,“老婆,你別這樣。都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的,我也不想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啊?”
“厲益賢,”蘇槿文風不動地坐著,聲音亦是不痛不癢,然而細辨之下已經冰冷,“如果你剛才把錯攬到你自己身上,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你知道嗎?我蘇槿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我知道我也有錯,大錯特錯!老婆,我認錯!這次我真知錯了,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怎麼,又是最後一次?厲益賢,你要不要點一點,這句話你說過多少次?”
所謂用兵之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同理可得,攻人之道,心戰為上,身戰為下。
蘇槿第一次用冷暴力,厲益賢便被這幾塊棉花砸得喊疼不是,作勢也不是,末了只能伏在蘇槿的膝上邊嗚咽邊低聲認錯。蘇槿眉眼一僵,用了勁把腿上的腦袋推開,“厲益賢,我警告你,從今天起,你再動我一下,我就告你性騷擾。”
而這一推,非但將襯飾斯文的眼鏡揮落,也讓厲益賢口袋裡的照片露出大半。
簡默辨認片刻,發現是一男一女,男人正是跪在地上的小姨夫,至於女人,僅有幾個模糊的輪廓,奇怪的是,她覺得有點熟悉。
她是聽說現在的私家偵探很火,原因是有錢人變多,錢多則感情少。
偏偏在通常情況下,人的感情遵循守恆定律。給一個人的感情少了,也就意味著,分給其他人的感情會變多。
貴婦、偵探、外遇……簡默怎麼也沒想到,這些遙遠到只會出現在電視小說裡頭的情節會落在她的生活裡,且是小姨現身說法。
小姨夫平時待他們這些小輩還是不錯的,簡默猶豫著要不要去扶一把。
正巧蘇苒聽到外頭的動靜,從臥室出來,一看是這麼個情形,忙去扶起妹夫。
厲益賢知道蘇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