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膽給出定義——婚姻是女人昏了頭種下的惡因。
可聽說大多數的女人用上半身思考,故結婚物件無非兩類:最愛的和最合適的。就算女人為了錢權勢而婚,也在於物件可供,同屬最合適一類。
說得正經點,就是補償機制。男人沒有貌,可以有才,沒有才,還可以有財。至於什麼都沒有麼,什麼都沒有你還敢追我?挺有幽默感的啊?嫁了!
歸根到底,多數情況下,男人談的是“感”,女人談的是“情”。
那麼,就是男人,也即是女之所因出了問題?
翻來覆去想不通,簡默坐起身,入秋的夜很涼,她披著被子,發了條簡訊給明霏。
誰知明霏很快回電,語氣相當樂呵,“有錢的男人容易變壞,不論這個錢是誰給的?這神結論不像是你能玩味出的啊,簡仙子?”
“唔,發生點事。”
“凡人推斷與仙夫無關。”
“沒事我掛了。”
那頭明霏總算止住了笑,“Ok,不調侃。不過我向你保證,你家鍾先生絕對有這個賊膽,但沒這賊心,understand?”
這句話貌似不太中聽啊?簡默思忖著要不要說句“他敢”以表威儀,想及自己的熊樣還是算了,涼涼地問:“我有這麼弱?”
“不,你不強誰強?但強也是相對的,簡默默,四四拍裡的強弱次強弱,懂麼?”
“懂。”簡默悶悶的,想起那些沒被接起的電話,未經過求證,她不打算貿貿然告訴暴脾氣的明霏,於是轉開話題,“對了,你和楚衡怎麼樣?”
“和他?忘了和你說,我的猜測錯了,他在美國沒惹上桃花債,但欠下了菊花債。”
“……”
“我算長見識了。歷史上似乎只有兩女侍一夫者如娥皇女英,兩男侍一夫者如易之昌宗,真沒見過三人行還男女通吃的。”
聞言,簡默眨巴下眼,覺得今天的明霏有點天真,“歷史上的皇帝大多有豢養男寵的癖好,尤其是漢代,基因的作用強大得無法直視,屬於N人行還男女通吃。至於女皇沒有面首三千,一來謀朝篡位需要低調,二來考慮老太太的需求問題。女寵方面,其實武則天幾番容情,上官婉兒也算其真愛。”
“咳,少跟我拽史實,你聲音不對,真有什麼事?”
這麼多年的閨蜜也不是白做的,明霏早早聽出簡默心情不佳,問出這話就是心裡有了底,見她答不上來,默了片刻,敲打她,“小默子,最近我想通句話,十八個字,你聽好。過去的,別計較;現在的,須抓牢;未來的,要瞅好。”
“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楚衡被接收了?”
“這是給你的忠告!補充一點,就算收了他,也是回收。”
簡默直接定義該行為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傲嬌向,心頭寬了不少,也開起了玩笑,“接收可以退貨,回收經過篩選,主動性更強,你確定是回收?”
“……”你丫的這等好口才,以前怎麼不進校辯隊啊?屢戰屢敗,明霏越性不戰,撂下話,“本女王要睡美容覺了,賞賜的金玉之言,卿務要三思而行。”
“諾。”
結束通話電話,重新躺下,簡默看著白乎乎的天花板,心情好了點,沒忍住,編了條簡訊發給遠在美利堅的人,收件箱內的“抵美皆安”依舊醒目。她又去翻看通話記錄,與他的最後一通電話在十幾天前。擱在平時,到達出差地,他會給她一個電話,通話時間通常在十分鐘,內容覆蓋衣食住行。現在只有簡訊也就罷了,字數還是個位數。
發生這樣的異常狀況,她失眠一個晚上,也不足為奇吧。
正糾結,手機突然震動,螢幕顯示鐘磬來電。簡默心頭大跳,匆忙接起,那頭卻傳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