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核桃大的泥丸子射了進來,將叫聲憋了回去。
這一刀是元封刺的,又準又狠,從下方直入心臟,人當場就死了,進屋確認沒有其他人了,元封才閃身出來,衝埋伏在院子各處的兄弟們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一切順利。
堂屋裡,張翠花正咿咿呀呀唱著小曲,不時傳來二當家的**聲,看來這酒喝的不少了。
元封無聲地打著手勢,讓幾個兄弟靠近堂屋,自己把刀抽出來,提了提氣,一個箭步竄上去,踹開房門揮刀就砍,其餘兄弟也迅撲了進去。
二當家武功不高,所以元封敢於和他正面交鋒,進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砍人,這和江湖上的套路嚴重不同,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哪能幹這不講究的事情啊,就算是仇殺也得通名報姓再砍不遲,哪有元封這樣不講規矩的人。
所以二當家一時間就愣了,但他畢竟是混了多少年的刀客,在長刀沒砍到身上的時候就清醒過來,一個懶驢打滾就從炕上翻下去,伸手抽刀,炕桌旁的張翠花則張嘴尖叫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元封刀勢一改,直接斜劈下去,將二當家已經握住刀柄的手當場砍斷,與此同時,緊跟其後的王小尕一刀背砍在張寡婦頭上,將她砸暈過去,身子歪倒將炕桌也帶到了地上,滿地酒肉,張寡婦雪白的**就這樣暴露在花棉襖外面,可屋裡的人都沒心情看。
元封的刀已經壓在了二當家的脖子上,二當家捂著斷手,血止不住地往外噴,他的臉色也變得刷白。
“好漢爺,櫃子裡有銀子,莫傷我性命。”二當家哀求道。( )
1…15 奪帥
聽了二當家的求饒,元封被鍋灰塗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回應都沒有,小臂往回一拉,二當家的頭就應聲而落。w ww。q ua n ben。c om
王小尕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皮囊,將二當家的級裝了進去,那邊葉開已經將炕頭的櫃子開啟了,拎出一個花布包袱,開啟一看,是十幾個細絲錠子,大概有一百多兩,想必是二當家藏在張翠花家的私房錢。
王小尕剛想把銀子收進自己的背囊中,被元封一把按住,抓回包袱又放回了櫃子,指著地上的張翠花做了一個捆綁的手勢。
綁人的動作已經練過很多次了,昏迷中的張翠花被迅五花大綁起來,嘴裡塞了布團,把人擱在炕上以後,元封一擺手,眾人便退出了堂屋。
元封是最後一個撤出院子的,他先將院門閂好,才一躍翻過院牆,刺殺二當家的行動到此結束,整個過程迅完美,甚至連一句對話都沒有,這也是元封的嚴格要求,秘密行動中只許用手勢傳達資訊。
看到院子裡的人撤出來,外面警戒的人也收攏起來,元封迅清點了一下人數,才道:“走,去第二處。”
沙裡飛是馬賊團伙的三當家,頗有些本事,刀法深得獨一刀真傳,若是有刀在手,十幾個漢子近不得身,因此他很是自傲,出入從不帶跟班,就是一個人,一把刀。
沙裡飛是本地人,家裡還有老孃和弟妹,雖然他殘暴兇狠,對家人卻是極好,逢年過節都在家裡過,可是就有一點惡趣味,那就是好男風,葉開就是他和四當家兩人的公用孌童,身為堂堂男子漢,卻被人當作玩物,葉開心中的仇恨可想而知,這也是元封相信他真心充當內應的理由。
沙裡飛家裡人多,還都是無辜之人,元封不想濫殺,邊讓葉開去把沙裡飛叫出來,見葉開的神色有些遲疑,元封便道:“不要怕,只要出了院門他就死定了,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猶豫什麼,去吧。”
葉開壯起膽子,上前敲了敲沙裡家的大門,不一會兒,裡面有人出來開門,見是葉開便回頭喊道:“哥,寨子裡有人找你。”
屋裡傳來問話:“啥事,年都不讓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