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儘早和章公公進京的,卻不料突然生了一場重病,所以才會拖延至今。”
皇帝聽他說的合情全理,也不疑有他,只是一想到洛王早在帶了信鴿在安府,心裡便有些不太舒服,想來洛王這隻老狐狸也是早有所備,所以他之前得到關於安府的訊息不太準確,而依著洛王對安子遷的態度,只怕也是有些不太滿意的,所以才會將情報隱瞞下來,好在安子遷聰明得到了安府的家主之位,否則他又被洛王給擺了一道。
皇帝這麼一想,心裡也就舒服了不少,如今戰事頻頻,遼東又發了春災,到處都需要銀錢,安府雖然不算西鳳首富,可是米糧屯積了不少,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米糧更寶貴了!
他緩緩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親自將安子遷扶起來道:“委屈你了,安愛卿!”
安子遷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道:“能為聖上分憂,是草民莫大的福氣。”
皇帝笑了笑,然後淺淺的道:“既然如此,洛王你就不要去住了,你出宮後便住在蘇府吧!”
安子遷聞言很想一把掐死皇帝,卻依舊有些擔心的道:“賤內和蘇大人曾經鬧的不太愉快,這般住過去實有不妥。再則草民若是做的如此明顯,只怕洛王爺也會生疑。”
皇帝淡淡的道:“誰說讓郡主也出宮來著?郡主的身份尊貴,如今又動了胎氣,這外面的大夫哪裡及得上宮裡的太醫,便讓郡主在宮裡住下吧!”
安子遷聽到皇帝這句話很想一把將他掐死!當上伸手撓了撓頭道:“草民與賤內自從成親之後就沒有分開過,她住在宮裡,草民住在宮外想要進宮極難,這……”
皇帝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道:“你也想住在宮裡?”
安子遷嚇的忙跪倒在地道:“若是往常,草民自是不敢有半分要求,只是賤內如今有孕在身,若是分開,草民心中實是不安。只是草民也知道這皇宮內院外男是斷然不能住的,外婦也是不能住的,聖上既然已經留下了賤內,不如也通容一下留下草民吧!草民只想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
皇帝看著他那副嚇得不輕的樣子暗暗有些好笑,卻淺笑道:“你還得出去為朕辦事。”
安子遷當即跪下道:“草民在進宮之前曾和賤內商量如何來謝恩,想來想去都覺得只有將安府裡所有的米糧全部奉上才能表達我們心裡的感激之情,所以草民一離開洛王府的時候就已命貼身小廝去辦這件事了,而今草民住在哪裡都沒有太本質的差別,京中之事,草民不清楚,也不願去攪那攤渾水,還請聖上體諒草民的一片赤誠之心!”
皇帝的眸子在他的身上轉了兩圈後道:“你倒是一個極為識趣的人!”
安子遷忙道:“對草民而言,妻兒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如今能得到聖上的庇佑,實是草民上輩了修來的福氣!”
皇帝見他全身上下都透著惶恐的氣息,只道是今日的事情嚇到他了,當下便道:“你起來吧!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朕也允了你,等到糧草進京的時候,你再和郡主離宮吧!”
“多謝聖上!”安子遷行了一個大禮才緩緩站起。
皇帝又道:“你說你來西京之前有疾?”
“是!”安子遷低頭答應道。
皇帝的眸光幽深,淡淡的道:“你既然進宮了,朕便宣太醫給你也看看病,也許能治好你的陳疾也說不一定。”
安子遷當即大喜道:“多謝聖上!”心裡卻在罵:“你這個多疑的昏君,老子咒你生兒子沒屁一眼!”
皇帝對他的表現很滿意,輕輕擺了擺手命人交他帶到了清風閣。
安子遷到達清風樓時,見楚晶藍滿臉蒼白的半躺在床上,那模樣比之前還要蒼白幾分,他頓時擔心至極,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記清冷的聲音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