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奸之意,有意無意地在梅凌霜面前故作親密。
時間一長,林文杏似是入戲太深,總是在方雲書面前磨磨唧唧,欲言又止,卻又影子般甩也甩不掉。起初以為她是為梅凌霜糾結,既想親近,又難以釋懷怨恨,或以好言勸解,或出餿主意調侃,林文杏卻變得有些任性無理,方雲書稍說錯什麼便動輒生氣。氣過之後又主動粘糊上了,反覆多日方雲書亦心力交瘁,若非在居仙山生死交情一場,非要整得林文杏不敢再見她為止。
林文杏又糾纏著她說些沒話找話的事情,方雲書不勝其煩,又不能對其動怒,只好道:“我要採藥去了,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吧。”打定主意,今天不回來了。
“那我隨你一同去,聽凌霜說你懂很多藥材呢。”說道梅凌霜,林文杏下意識地住了嘴。
方雲書幾乎瘋了,這根本就是想逼死我:“不行不行,山上哪裡比得家裡安逸,一路毒蟲野獸多了去 ,想想都可怕,我是莊主不得不去,你就別自討苦吃了。”
“有你在我不怕。”林文杏說著臉色微微一赧:“更何況我們都從居仙山回來了,還有哪裡去不得的。”
方雲書揹著揹簍頭疼地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恨不得將揹簍倒過來將自己罩住,整個世界就消失了。
林文杏不知方雲書的煩惱,拿過她背後的揹簍背在自己身上道:“我看雲書平日裡衣袂翻飛,頗為靈秀飄逸,舉手投足又是那麼端莊大器,揹著個揹簍倒成了村姑了,著實有礙觀瞻,以後這種事叫我來做吧,你只要一直美美的就好了。”
方雲書神色複雜地看著林文杏,便是那低等小丫頭刻意恭維也沒用過靈秀飄逸,端莊大器的字眼來,雖討厭林文杏粘糊太過,還是不得不讚賞她的眼光。
林文杏一路很開心,一時問這個花兒草兒叫什麼名,一時又道這個溝太寬,那個坎太高,非要方雲書扶一把才算完。
方雲書一面內心吐血,一面無奈地去攙扶,由著林文杏佯裝站立不穩往她懷裡扎,方雲書那個恨呀,恨自己耳根子軟,聽了兩句好話就妥協了,帶了這麼個磨人精出來,一時又鬧不明白她發的什麼瘋,林文杏雖柔弱,可居仙山一行,煙靄山莊這些個小山丘根本就只能算是個後花園了。她喬張喬致的做給誰看?梅凌霜?也不對,梅凌霜不是千里眼,縱然她心裡記掛著林文杏,眼睛也看不著啊。
方雲書一面採藥,一面被林文杏糾纏。
“雲書呀,這花叫什麼名兒?”
“雲書,這草根是做什麼用的?”
……
“哎呀,雲書,你的手被刺扎傷了,沒有藥可怎麼辦,我給你吮一吮吧。”
方雲書簡直是驚嚇過度,忙把手收在身後惶恐道:“你…你別過來啊。”
林文杏怔了一下,隨即黯然道:“雲書,你是不是討厭我。”
“沒…沒有。”方雲書吞吞吐吐道,不算討厭,就是有點煩罷了,想了想又伸出手往林文杏的額頭上探了探:“杏子,你沒事吧。”
“一定是以為我瘋了對不對。”林文杏目光幽怨地看著方雲書。
你沒有瘋,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瘋了,方雲書欲哭無淚,又不敢刺激了林文杏,佯裝安慰牽住她的手腕,往她脈搏上探去:“怎麼會呢,你最近有心事?”
林文杏趁勢將方雲書的反抓過來在雙手手心裡,垂著眼眸含羞道:“你猜?”
林文杏慣會風月,只是曾經與梅凌霜一起顛沛流離朝不保夕,滿腦子裡只有活下去的慾望,那萬種風情便置之腦後了,如今在煙靄山莊的日子是各種閒情逸致,現世安穩,心中的浪漫情懷又開始萌芽。
方雲書的手在她手心中輕輕摩挲,□□又溫暖,林文杏的觸點和力度拿捏得十分得當,既撩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