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溫和地作了答覆。而長沙王司馬看了王豹的信,對司馬說:“這小子挑撥離間我們骨肉之間的關係,為什麼不把他在銅駝下打死!”司馬就啟奏王豹離間朝外內官員,憑空製造猜疑、怨恨,不忠不義,應該用鞭子抽死。王豹臨死前,說:“把我的頭懸掛在大司馬府的門前,我要親眼看著兵士攻打齊王!”
以河間王本附趙王倫,心常恨之。梁州刺史安定皇甫商,與長史李含不平。含被徵為翊軍校尉,時商參軍事,夏侯兄亦在府。含心不自安,又與右司馬趙驤有隙,遂單馬奔,詐稱受密詔,使誅,因說曰;“成都王至親,有大功,推讓還藩,甚得眾心。齊王越親而專政,朝廷側目。今檄長沙王使討齊,齊王必誅長沙,吾因以為齊罪而討之,必可禽也。去齊立成都,除逼建親,以安社稷,大勳也。”從之。是時,武帝族弟范陽王都督豫州諸軍事。上表陳罪狀,且言:“勒兵十萬,欲與成都王穎、新野王歆、范陽王共會洛陽,請長沙王廢還第,以穎代輔政。”遂舉兵,以李含為都督,帥張方等趨洛陽;復遣使邀穎,穎將應之,盧志諫,不聽。
司馬因為河間王司馬原來依附趙王司馬倫,心裡常常忌恨他。梁州刺史安定人皇甫商,對司馬的長史李含不滿。李含被徵召擔任翊軍校尉,這時皇甫商任司馬的參軍事,夏侯的哥哥也在司馬府做事。李含心裡很不自在安穩,又和司馬的右司馬趙驤不和,於是一個人騎馬逃奔回司馬那裡,假稱按受了秘密詔令,讓司馬誅伐司馬,於是告訴司馬說:“成都王是皇上的近親,又有大功,但推辭謙讓返回封地,很得人心。而齊王越過比他更近的皇親而獨攬朝政,朝廷對他都帶著嫉恨的目光。現在給長沙王發出檄文讓他征討齊王,齊王一定會誅殺長沙王,我們就把這當作齊王的罪行而征討他,一定能夠把他擒獲。去掉齊王而擁立成都王,除去逼宮的人而立近親,使國家社稷安定,是一項大功勳。”司馬採納了這個意見。這時,晉武帝的族弟范陽王司馬任都督豫州諸軍事。司馬上奏表陳說司馬的罪狀,並且說:“帶領十萬軍隊,要同成都王司馬穎、新野王司馬歆、范陽王司馬共同在洛陽會師,請長沙王司馬廢黜司馬讓他回到封地府第去,讓司馬穎取代司馬輔佐朝政。”司馬就發兵點將,讓李含任都督,帶領張方等急赴洛陽。又派使者邀集司馬穎,司馬穎打算答應邀請。盧志勸諫,司馬穎不聽。
十二月,丁卯,表至;大懼,會百官議之,曰:“孤首唱義兵,臣子之節,信著神明。今二王信讒作難,將若之何?”尚書令王戎曰:“公勳業誠大;然賞不及勞,故人懷貳心。今二王兵盛,不可當也。若以王就第,委權崇讓,庶可求安。”從事中郎葛怒曰:“三臺納言,不恤王事。賞報稽緩,責不在府。讒言逆亂,當共誅討,奈何虛承偽書,遽令公就第乎!漢、魏以來,王侯就第,寧有得保妻子者邪!議者可斬!”百官震悚失色,戎偽藥發墮廁,得免。
十二月,丁卯(二十二日),司馬的奏表到洛陽。司馬非常懼怕,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對策,說:“我首先發起義兵,盡臣子的氣節,信義顯現於神明。現在兩親王聽信讒言而發難,怎麼對待呢?”尚書令王戎說:“您的功勳業績的確很大。但是賞賜沒有都到達有功勞的人那裡,所以使人懷有二心。現在兩親王兵力強盛,勢不可當。如果讓您隱退回家,而崇敬謙虛地把權交出,大概可以求得平安。”司馬的從事中郎葛生氣地說:“尚書所說,根本不顧惜齊王的事業。報功賞賜的停頓遲緩,責任不在齊王府。聽信讒言發起叛亂,應當共同征討,更何況憑空根據偽造書信,就讓齊王您回家呢?漢、魏以來,王侯隱退回家的,難道有能夠保全妻兒的呢?提這個建議的人可以殺掉!”文武百官震駭惶恐臉色大變,王戎假裝藥力發作掉到廁坑,得以逃脫。
李含屯陰盤,張方帥兵二萬軍新安,檄長沙王使討。遣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