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留一個護士在門口等我,其餘的人都去忙。”
“知道了。”
所有人都離開,沈秋這才緩緩抬頭望向他:“他不在門口的,對吧。”
“他?你是說戰天豪?”
沈秋瞳孔微微縮了縮點頭。
“沒有,放心吧,即便他現在來了也不敢怎麼樣的。”
胡憲冬走到一旁隨手抓了一件白大褂穿上後又回到她身側。
“他傷了你哪裡?”
沈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胡憲冬伸手輕輕一拉她右側的手臂,只聽她立刻疼的哼哼了起來:“啊…輕點兒,好疼。”
胡憲冬嘆口氣,說真的,他這輩子只聽說過家暴,親眼經歷家暴被打至骨折的情況也就只有沈秋這一例了。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去拍個片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傷到什麼程度了。”
“可我怕…在外面會遇到他。”
“他跟你一起來的?”
沈秋咬唇搖了搖頭:“我從他手裡逃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他追了出來,但他有沒有跟著我坐的計程車追到這裡我並不知道。
憲冬,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找你裝可憐的。
但是我真的太害怕了,沒有人知道戰天豪有多可怕。
這種時候,我又偏偏沒有辦法找天爵。
他已經跟我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他已經有妻子了,不能因為我而影響他的家庭。
那種插足別人家庭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所以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在中國,能夠幫我的人只有你了。”
胡憲冬鬱悶的撓了撓眉心,這事兒他真是幫不幫都賺一身腥。
可是看著沈秋現在這麼可憐的樣子,如果他還能無動於衷,那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起來吧,我陪你去做檢查,放心吧,你既然指名道姓的找到了我,我會幫人幫到底的。”
胡憲冬走到門邊拉開門,沈秋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站起身慢悠悠的跟他往外走去。
夜間得去急診放射科拍片,胡憲冬把她送進放射科後,自己站在走廊裡等。
他拿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戰天爵打電話,可想到戰天爵跟佟霏兩人在病房裡恩恩愛愛的樣子,他有真的於心不忍。
這種氣氛應該是戰天爵期待已久的了,他要是這時候出面破壞了,那戰天爵還不鬧心死了?
哥們一場,他實在是不忍心破壞戰天爵電話奧心情。
可這會兒什麼都不說,他反倒要鬱悶了。
明明是戰天爵這廝的事兒,為什麼受為難的人卻是他呢?
沈秋慢悠悠的從放射科出來,胡憲冬指了指長廊上的椅子:“坐會兒吧,片子得等幾分鐘才能出來。”
沈秋點了點頭,胡憲冬走進去,沒多會兒他就將片給取了出來。
他帶她走到急診大廳將片子放到燈箱上看了一眼。
她的右臂微微有些傷口,算是輕微的骨折。
將片取了下來回到沈秋面前他問道:“除了右臂還有別的地方受傷了嗎?”
沈秋咬唇:“頭和心口都被他打了幾下,當時覺得頭暈目眩的,可是上了計程車緩了一會兒後就舒服了很多,現在已經不覺得難受了。”
胡憲冬嘖了一聲,這都過的什麼日子呀,她也真忍的下去。
說真的,如果換作是他,他可能早就起訴離婚了。
“你這胳膊傷的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我也得給你打一下石膏固定一下。
咱們中國人講究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你就好好養一養吧。”
沈秋點了點頭跟他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