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現,冷靜下來讀書,沒了偏見,又有了時間沉澱,真理便自然明朗。很多讀書人漸漸發覺事實可能不是那麼回事,段海峰的《論語正義》似乎並沒有那些人說的那麼不堪,那七宗罪似乎有些嚴苛得過份,甚至斷章取義,強辭奪理……
懷疑的人越來越多。
這一天,新的報紙發行,而報上第一版大標題顯示著:“段海峰首次接受採訪,論《論語正義》。”
第五卷天龍寺第三十八章誰敢應戰?
“段先生,不知您看過七宗罪這篇文章否?”
“看是看了,不過很失望。”
“失望?為何?”
“這樣的文章我不想多說,你看他的筆名‘屈原魂’,並非他的真實名字,顯然此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若露出真實身份,必然會因此文遺臭萬年,故而以假名掩飾。我在這裡也向某些人說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這書放在這,是要留傳後世的,你能愚弄得了世人一時,一世,卻無法愚弄後世高人,向使要丹青留芳名,還是嘴上留點德。”
“看來您對自己的書很有信心。”
“這是自然,因為這本書現在不僅在大宋人人搶購,在遼國、高麗、西夏,大理,吐番等各國都有購買,不是某些人想封禁便封禁得了的,而書好,我便不怕陰謀詭計,因為我始終相信歷史會給予我清白的。”
“伊川先生曾對七宗罪此文作過評價,我想天下讀者更想看到您自己對此書的詳細評價。”
“對於此書,我其實不想多說,因為很明顯,也罷,我便說一句,他的言論是一種主觀臆測,而我的文中所有釋言,凡是認真讀過的人都知道,這有一個特點,即是字字有依,言必有據,以聖人言解聖人言,並非以我自己的主觀臆測,或者憑空得來的。我們做學問的,必須講究嚴謹,而不能胡亂而來,這樣得來的聖言真意,不過是假託聖賢之名,而說自己之學,即便騙得了天下人,也於社會無益。”
“我們的生活為何如此糟糕,與這些假借聖人之名,亂解聖賢書的鴻學大儒息息相關,而這有時並非是人的品性出了問題,有可能是見識。才智不夠,這才指鹿以為馬。”
“看來您的怨氣很大,可是據我所知,對七宗罪認同。對您的書頗有微詞的人可不在少數,您真的不認為問題出在自己書中麼?”
“這原因很多,其一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論語》解讀。各家有各家的妙,而我這一本,釋議不拘一家之言,尤其是某些釋議,竟然是自相矛盾的,正反都可解釋,這無疑褻瀆了經典,更得罪了不少靠此吃飯,對《論語》有不同見解的人。”
“對於此事,事前我是有所準備的。但是我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閒言雜語,怦擊如潮,看來這裡我是錯了,我高估了宋人的修養,為避免激怒某些人,自此以後,我在貴國將停止一切類似《論語正義》這樣的儒學成果發表,精力轉向其他方面。”
……
採訪中段海峰對於‘屈原魂’很是不屑,甚至對於整個大宋的讀書界也有一種小視的口氣,在他看來。老一輩的思想大多陳腐,而年輕一輩的倒是有幾個不錯的,但唯一能與他抗衡的也就酒色公子一人,其餘諸子他皆不放在眼裡。甚至放出豪言,要與大宋文人打擂。
轟!
整個冷寂下來的爭議又熱鬧起來。
“看了段海峰的採訪稿麼,這人當真狂妄!”
“是啊,自以為是的傢伙,看他口氣,伊川先生。司馬相爺、蘇東坡大人、王相公統統是一幫迂腐老頭,沽名釣譽之輩。”
“也難怪他,他寫了一本《論語正義》,卻遭到了大夥的一致怦擊,不發牢騷才怪。”
“不過說起來,這段海峰也確實有點名堂,他與秦仙傲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