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花心裡倒是琢磨上來,三夫人早產,生下一個病殃殃的兒子,雖說是養住了,可是三天兩頭的就生病,人家健健康康的孩子夭折的都多,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究竟長不長得到。桃花想著,這崎緣寺的符既然這麼靈,便想給這孩子求一道護人身體安康的符。
程嬤嬤見她動心,就道:“姑娘去便是,我們過幾日就要離開曲江,日後怕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雲蓁卻是驚訝了:“你要走?”
“等會兒與你說,我去梳個頭!”衣裳倒是不用換了,只是她的頭髮不過是隨便挽了,哪能出門啊,又解了頭髮重梳了一個百合髻,戴了一對紫水晶髮釵。
程嬤嬤早讓丫頭備好了車,把去寺院要準備的東西都備好,在送她出門的路上一路絮絮叨叨的:“……姑娘便放心去吧,小少爺那兒有我看著,不會有什麼事的,您就放心玩吧。”
桃花道:“辛苦嬤嬤了!”
待二人上了馬車,卻見徐庶也跟在了馬車邊。
“主子說了,讓我好好的保護您,別讓沒長眼睛的把您衝撞了。”
“爹爹就是瞎操心!”馬車咕嚕嚕的轉開始往前走,桃花說了一句。
出門怎麼也不能把寶兒帶著,也是留在了府裡,雲蓁難得這麼清閒下來。
伸手倒了兩杯茶,她笑:“荀提督這是擔心你了。”
桃花就對她笑,雲蓁還記得剛兒程嬤嬤的話,便問:“你要走?回京城?”
桃花笑意微斂,點了點頭:“我隨著爹爹回京裡去。”
雲蓁看著她,問:“那趙將軍呢?”她聽應珏說近來趙碩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
桃花故作輕鬆的道:“他還有公務在身,自然是要留下來的。”
不用多說,雲蓁便有些明白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笑道:“待你回了京城,我一個人倒是無聊了。”
桃花拉著她的手道:“雲姐姐你放心吧,我到了京城會給你寫信的。”
兩人說著話,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城外的崎緣寺。崎緣寺主持了空大師難得講經,前來燒香聽經之人絡繹不絕,山腳熱鬧極了,多是賣香燭的,也有賣吃食的。
馬車停在石梯這兒,二人戴了帷帽下車,見此熱鬧場景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丫頭婆子簇擁著二人,把她們護在中間,以防被他人衝撞了。
她們來的時候講經還沒開始,不過大堂裡邊已經坐滿了人,婆子好不容易找了個空當的地方讓她們坐下。
“呼!”
桃花擦了擦臉上的汗,有些好奇的在四周打量著。
這個大堂很大,完全能夠容納上千人,在中間蒲團上坐著一個髮鬚皆白的老和尚,四周圍了三層和尚,手裡都拿了一個木魚。
雖然人多,可是大約是氣氛太過肅然,卻沒有什麼喧譁聲。
“阿彌陀佛!”
了空大師道了一句佛號,一手拿著念珠撥弄著,一手敲打木魚,嘴裡念起了佛經。
這像是一個訊號,他周圍的和尚也接著敲響了木魚,佛經渺渺。
了空大師垂著眼皮,神色是一種大慈大悲的慈憫,佛音在大堂裡邊迴響,只讓人彷彿脫身於天地,無處不是佛音。
這一唱便是一刻鐘,佛音停下,了空大師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閤眼開始誦經。
桃花本不是特別信佛的,可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心裡也免不了升起了幾分敬畏之心。
這一誦經便是一個時辰,待散會之時,桃花見著好幾位婦人神色悲憫,眼含熱淚,端的是一副感動的模樣,顯然是極為信佛的。
雲蓁見她目光,隨著看見一個婦人,嘴裡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來。
“莫看有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