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人樣,不過是虧心事做多了,怕有鬼來找她算賬了。”
她說的卻是做那涕淚模樣,神色憔悴的一個老婦人,這老婦人在曲江也是極有名氣的,卻不是什麼好名聲。這老婦人最愛磋磨兒媳,她家的大媳婦,便是受她磋磨,生生的掉了一個成型的難胎,再難有孕。而後她又打著七出之一無子這一條,強著給她大兒子納了兩房妾。
她這大兒卻是痴情的,與妻子琴瑟和鳴,雖是無奈納了妾,卻是連那妾室房門都沒進。不過,最後還是和那兩位妾室圓了房,他那妻子自從滑胎之後身體本就不好,再聞此噩耗,身體頓時就垮了,只留了一句“君負我良多”,吐了這大兒滿身熱血,便撒手人寰。而在她大兒媳死後沒多久,她大兒一次飲酒過多,竟是墜江而亡,頓時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別見她可憐,卻是個鬧妖的老婆子!”雲蓁不喜歡她,只因她那死去的大兒媳便是自個兒的手帕交。
雲蓁吸了口氣,攬了桃花的手臂,道:“不說這些話了,你不是要去求符嗎?我們先去添了香油錢再去。”
兩人又去各添了二十兩的香油錢,再去求了符,桃花想著趙碩,心裡一動,多求了一道平安符。
等她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日薄西山了,天邊一層黃昏橘色,薄薄的一層雲彩染了顏色,映得天邊都是橘色的。
桃花與雲蓁告辭之後回到了自己的風廊院,自從那日兩人談開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趙碩。她清楚,對方在躲她,不過這樣也好,二人這是真的再沒有什麼牽扯了。
直到桃花走的那天,趙碩也沒露面,桃花只覺得心裡酸澀,雙眼發熱,卻還保持著面上的微笑。
“今日一別,也不知你我何時能再見!”雲蓁眼裡也忍不住帶了兩分潮溼的淚意,握了桃花的手道:“我會給妹子你寫信的。”
桃花就笑,道:“姐姐且放心,你與應大人也不可能永遠待在曲江,等應大人回京,你我不是又能相見了麼?”
雲蓁也不是個愁傷的性子,這麼一說便做了開朗的模樣,笑道:“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大好了。”又把一旁奶孃懷裡的寶兒抱了過來,寶兒已經四個月大了,小胳膊小腿很是有力,白白嫩嫩的。
“應珏已經給寶兒取了名字,叫朗詣,望他以後能成為一個豁達之人。”如今他們不在京城,只去了信讓應家把寶兒添進族譜裡,應朗詣。
桃花伸手摸了摸寶兒的臉,被他抓住了手,哇哇的叫著。
“桃花,我們該走了,等會兒晚了就耽擱出發的時辰了。”荀煜過來說。
桃花應了,眼淚終於湧了出來,哽咽的道:“雲姐姐,你保重。”
她的目光在空曠曠的大門掃了一眼,還是沒有看見想看的人,心裡有些苦澀,從懷裡拿出一個平安符來,給了雲蓁,道:“雲姐姐,這平安符,是那日我為趙碩求的,勞你幫我帶給他了。”
雲蓁見她神色黯淡,便道:“妹妹放心,我定會親手交給趙將軍的。”
桃花向她頷首,又對應珏道:“應大人,就此別過了。”
夫妻二人道:“保重。”
扶著丫頭的手桃花上了馬車,站在馬車上,她突然又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頓時熱淚如潮,淚珠翻湧,啪嗒啪嗒的掉在馬車上。她捂著嘴,防止嗚咽出聲,進了馬車裡邊。
趙碩,一別兩寬,你我各自歡喜,再無牽扯。
大門後邊,趙碩靠著大門,聽到馬車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原本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轉身跑了出去。
“趙將軍……”雲蓁看著他有幾分詫異,道:“桃花已經走了。”
“我知道。”
他面無表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一直都在這兒啊。
雲蓁拿出剛才桃花讓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