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多了嗎?」聞清臨又忽然抬起手,指尖輕輕描摹沈渟淵的凌厲喉結,看那裡隨他動作不自覺輕緩滾動,聞清臨語氣磨得愈為輕緩,「更早之前的,沒有了嗎?」
沈渟淵眸光輕顫,知道今天是確實瞞不過去了,或許也沒有再瞞的必要,他終於將話頭拉回更遠——
「那個汪淳,是我威脅他不準再聯絡你,不準再出現在你面前的,我還因為看到他給你送花倒茶,沒忍住折斷了他手腕…」
聽到這裡,聞清臨一直波瀾不驚的神情終於起了兩分變化。
這確實是他不知道,也沒猜到的。
那時候他同沈渟淵還遠沒有現在這般親密,甚至畫展出了問題,他寧願向外人求助,也不願對沈渟淵開口。
而汪淳,就是那個「外人」。
聞清臨當時確實知道沈渟淵和汪淳有過單獨交流,但也不知道具體交流了什麼,只是在那之後,汪淳確實沒再聯絡過他一次。
本就對這人沒有分毫興趣,聞清臨也就沒有深想過,直至現在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有沈渟淵的「功勞」。
「沈總還真讓我刮目相看。」聞清臨靠近過去,輕輕吻了一吻沈渟淵喉結。
沈渟淵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收緊,竭力繃住聲線繼續道:「後來那個錢洪,其實我不止是和他取消了合作,我還把他腦袋按在滿水的水池裡,按了兩分鐘…」
講到這裡的時候,沈渟淵語氣中已經難掩緊張與不安——
嚴格來說,這和坦白自己是「secret」並不一樣。
一個可以理解為只是xp,另一個,卻是刻在骨頭裡的瘋勁。
即便到了現在,沈渟淵也不敢確定,能夠接受前者的聞清臨,是不是同樣能夠接受後者。
並不知沈渟淵心中所想,聞清臨已經不自覺微微瞪大了眼睛——
對待那個在他畫展上出現的噁心覬覦者錢洪,聞清臨從不知道,沈渟淵的手段,竟能這麼狠…
這麼…
合自己心意。
「這你不早說?」聞清臨這下是真的遺憾起來,他忍不住嗔怪,「當時你還非要把我關在洗手間外面不讓我進去,這種好戲竟然沒讓我看到!」
只要稍微想一下褪去溫和紳士的偽裝,氣場全開的沈渟淵將那個垃圾的腦袋狠狠按進洗手池裡,任由對方掙扎反抗的模樣,聞清臨就已經要被沈渟淵a到爆炸了。
難以剋制的興奮感自心底直衝頭頂。
他這反應著實出乎了沈渟淵意料,少有的怔忡過後,沈渟淵依然覺得難以置信,他終於忍不住脫口一句:「聞老師,你…不害怕嗎?」
不會覺得我骨頭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嗎?
不會…想要逃離嗎?
一想到有最後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沈渟淵眸色瞬間就又暗了兩分,蓄起無聲的危險意味。
可下一秒,就感覺到臉上驟然一鬆——
竟是聞清臨探手過來,終於摘掉了那個束縛的金屬止咬器。
「懲罰結束,」聞清臨彎眼笑起來,眸底暈開分外明亮的光,他又靠近沈渟淵,在那張薄唇上印下一吻,輕聲呢喃,「沈渟淵,我果然沒看錯你,我們都是瘋子,天生一對。」
第74章
聞清臨話音落下的瞬間,沈渟淵身形就倏然一繃,連呼吸都好像有一瞬凝滯。
他好似被聞清臨一句話砸得懵了圈,靜默得如同一尊雕塑,甚至彷彿根本沒有在意止咬器已經被摘掉了,薄唇正同聞清臨的唇瓣緊密相貼,毫無空隙。
只有一聲更比一聲劇烈的心跳,正透過兩人相貼的胸膛,清晰傳遞給聞清臨——
以示此時此刻,這人的實際情緒,遠比表露在外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