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沈渟淵一聲模糊低笑。
其實沈渟淵說得沒錯,聞清臨確實不大會罵人——
或許是骨頭裡的矜傲使然,亦或許是太想要逃離和原生家庭有關的一切,因此聞清臨一直以來都真的很少罵人,也很少同誰吵架,他習慣了擺冷臉,靠氣勢取勝。
於是現在翻來覆去,能想到的詞也實在有限,能想到的,就都奉送給沈渟淵了。
不過很顯然,某人的口味就是這麼變態——
聞清臨越罵,沈渟淵就越興奮,動作亦越兇狠…
逼得聞清臨眼尾都泛起生理性紅暈,仿若桃花綻放在白瓷上,漂亮得過分。
……
或許是因為節奏太快,這場是沈渟淵少有的速戰速決——
沒過多久,聞清臨畫室的地毯就被弄髒了…
可沈渟淵依然沒有退開的意思,他依然保持原先將聞清臨籠罩的姿勢,只是埋頭下去,任由礙事的止咬器抵在聞清臨頸窩,重重吐息。
同聞清臨的氣息彼此糾纏。
很顯然,這樣一場根本不夠現在的沈渟淵滿足。
於是不出三分鐘,槍口竟就又抵上了聞清臨。
眼見這人竟就毫無停歇又要來第二場,饒是聞清臨也不太能吃得消了,罵人是沒用的,求饒不是聞清臨風格,想到什麼,聞清臨乾脆抬起手,捏住了金屬止咬器邊緣,略提高了音量警告道:「壞狗,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在處罰期。」
這句話是真的有效,沈渟淵原本都已經箭在弦上了,卻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都倏然一繃,片刻後,竟就真的生生忍了下來。
又沉沉吐出口氣,沈渟淵才終於暫時放開了聞清臨,他起身,很罕見沒有顧及所謂的形象,靠坐在了一旁牆根。
「沒忘,」沈渟淵嗓音依然很啞,透著根本沒有消退的渴望,「我都聽聞老師的。」
聞清臨也坐了起來,背靠自己畫架邊的書桌。
聽沈渟淵這樣說,他就哼笑了一聲,不過並沒拆穿這人明顯的賣乖,只是簡短道:「聊聊。」
「聞老師還想問什麼?」沈渟淵立刻表忠心,「我一定坦白從寬。」
可聞清臨卻搖頭勾了下唇,把這球原踢回去,輕描淡寫般問:「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大抵聰明人間的交流總是如此,有的話是無需問太直白的——
聞清臨這樣一句,沈渟淵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奈扯了下唇,沈渟淵半真不假感嘆:「聞老師,你是真的太敏銳了。」
聞清臨不置可否,只朝沈渟淵抬了抬下巴,下巴尖直衝那金屬止咬器,意思很明顯——
乖乖坦白好好表現,說不定就能透過懲罰了。
沈渟淵又低頭沉沉笑了一聲,便找到了一個合適話頭,終於從善如流,開始一一坦白自己曾經有過的隱瞞,甚至欺騙,不僅僅是聞清臨已經知道的——
「車裡那一抽屜的東西,聞老師現在已經知道了,那都是我的,不是韓澈送的。」
聞清臨點了下頭,示意沈渟淵繼續。
「之前那晚我做夢夢到聞老師不要我了,」沈渟淵語氣裡染上兩分小心意味,斟酌道,「醒來你問我挽留了嗎,我說我求你不要走,其實是假話,我在夢裡,用了比較強硬的方式…」
一提到這個聞清臨就覺得好笑,他可還沒有忘記沈渟淵當時夢中放的狠話。
「比較強硬的方式…」聞清臨故意不緊不慢將這半句重複一遍,才輕笑道,「是指把我鎖在房子裡,艹個三天三夜嗎?」
他這句話是真出乎了沈渟淵意料,沈渟淵倏然抬眸,一貫情緒淺淡的眼底罕見流露出兩分訝異。
「你…」半晌,沈渟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