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權,但目標還是放在崔家留下來的那些份額當中,也向孩兒保證了,不會與我們抬價。」
明青達點點頭,說道:「這個金飯碗,哪家都想捧一個,不過我們既然打點在前,他們總是不好明著與我們做對,除非他們不想在江南做生意了。」
說到此時,這位明家的主人才隱隱透露出幾絲江南首富應有地自信與驕傲。
「關鍵是那幾傢俬鹽販子。」明青達眉頭微皺說道:「那些鹽販子都是在生死之間撈銀子地狠角色。手頭的閒錢也足夠多,如果他們參合進招標一事,會有些麻煩,雖然不懼,只是又要多出些銀子,朝廷規亂死,四成的定銀……」他搖搖頭說道:「佔的太多。怕上半年有些週轉不過來。」
江南最富地便是所謂皇商與鹽商,兩邊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崔家已倒,誰知道那些鹽販子會不會眼饞內庫的生意,那些鹽商手中資金極為雄厚,而且在朝中也有靠山,明家有些隱隱擔心這個。
「蘇州城裡這幾家鹽商我都去拜訪過了。」明蘭石想到自己這兩天地所見所聞,有些意外回道:「他們說地極乾脆,說今年是一定不會進內庫之門……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明青達微微一怔,略想了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自嘲笑道:「看來……所有人都知道小范大人今年在整治出庫出銷渠道,都不敢在第一時間內搶這碗飯吃啊……這是準備看著咱們與欽差如何收場,那些鹽販子看樣子是準備明年再進場了。」
明蘭石抬起頭,皺眉問道:「那些鹽商們……可不像這麼瞻前顧後的人。」
「他們的靠山是誰?」明青達冷笑道:「咱們江南路的父母官薛清薛大人……薛清明知道範大人的意思,至少在這頭一年裡會壓制著鹽商,不讓他們進內庫給範大人搗亂,這是薛大人給小范大人,給京中的老範尚書,還有那位院長大人的面子。」
明蘭石默然無語。
「也好。」明青達想了想後說道:「被欽差天威鎮著,沒有人進場亂局。咱們也好籌劃,只要將標書拿到,安穩度過這一年就好。」
「欽差大人……會讓咱們?」明蘭石試探著問著自己的父親。
明青達說道:「只要一切從明處來,我們何須忌憚欽差大人?做生意這種事情。他總是不如我們的……關於內庫開門招標,價高者得,宮裡要來人,江南路會在旁監看,並不是內庫轉運司能夠一手操作的事情,只要我明家肯出銀子,小范大人總不能硬壓著不給我。」
「孩兒地意思是說,欽差大人會不會暗中唆使別的家族來故意抬價?這是最簡單的一招。他們不用損失什麼,卻可以讓我們吃一個大虧。」
明青達很自信地搖頭道:「江南路上敢得罪小范大人的,可能還沒有,但是除了他以外,敢得罪咱們明家的。或許也還沒有,你先前也去問過風聲。有實力一些的家族今年都應該會旁觀才是。」
「如果是想找個傀儡抬價。」明青達皺眉說道:「投標需明銀,欽差大人沒有這麼多銀子,根本抬不起多少。」
他面上浮現著淡淡嘲諷之意,說道:「不要被那一箱子十三萬兩白銀晃了眼,如果要用銀子砸人,官員們還是不行的。」
論起用銀子砸人,這天底下當然是明家砸的最為驚心魂魄,千象萬千,氣吞風雲,一次就丟擲四十萬兩紋銀,意圖將範閒砸暈,雖然沒有成功,但這種氣魄,哪裡是京中那些行賄受賄之輩所能接觸到的境界。
「欽差大人的父親……老範大人,可是咱大慶朝地戶部尚書,手下管著國庫。」明蘭石苦笑著提醒道:「要說起銀子來,他的銀子可比我們明家還要多不少。」
「範尚書?」明青達微微譏諷說道:「戶部不動則罷,如果欽差為了打壓我明家,而動用了他父親的力量……這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