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朝廷有功,所以皇父給了他一等公的爵位,兒子們,也一個個超拔簡任,至於娉婷,給個和碩格格的封號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有一條,想嫁入皇家,卻是不能的。”
胤禛咬牙忍著怒氣,一句駁斥的話也說不出。
太子說:“你要是真的喜歡的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放了她,再不招惹她,興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能許個好人家,平平靜靜過一輩子,不也很好麼。”
他看著養心殿上的雕樑畫棟,說的意味深長。
“宮裡是什麼地方,所以,越喜歡的人,越是不能讓人知道,越是要讓她離得遠遠的。”
下午的時候,太后過來說情,聖上就免了兩人的責罰。
太后說:“你們兩個趁早斷了念想,娉婷那丫頭,我替蘇麻嬤嬤留一留,她這陣子身子不爽,抄不得經書,剛好教娉婷過去。我也趁這個空兒,留意留意,替她尋個好人家,指出去。你們兩個,從此好好的便罷了,若有些歪心思,第一個死的就是娉婷。可知道了?”
太子和胤禛跪了,齊齊稱是。
胤禛晚上是和太子一同陪了聖上用過晚膳才出的宮。
他坐在馬車上,身子隨著馬車一起顛簸晃動,他似浮萍,隨水而逝。
下了馬車,跨進府門,他卻停了腳步。
他不說話,一旁伺候的人也不敢聲張。
好一會兒,胤禛問了句:“福晉睡了沒有?”
服侍的人忙說:“福晉見爺沒回來,還沒睡呢。”
胤禛聽了,便抬腳往舒倫的院裡走去。
他掀簾進去時,舒倫正在燈下看書,那情形,彷彿正在等他,他不知怎的,一見她,就鼻子酸的很,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看了她一會兒,說:“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覺得我落得現在這個下場,皆是我咎由自取,是老天開眼,替你報了仇了。”
舒倫將書合了,說:“你做了什麼事?落得什麼下場?”
胤禛本想她順著他的,她卻這樣一字一句的回給他,他也知道出了這許多事,她再多的容忍,耐心,也被他耗盡了,可他想她再容他這一回,最後一次也好。
昨晚,他知道她在的,可他仍說了那些話,他也知道她聽了那些話,會是怎樣的情形。
他想孤注一擲,要麼教她恨上他,他也好再不理她,跟娉婷一起。要麼斷了自己的念想,忘了娉婷,從此好好對她。
有時,他也懷疑,他說那些話,到底是他想跟她做個了斷,還是說,自己心裡也對她起了牽絆,教老天替他跟自己痴纏了數年的那段少年情緣做個決斷,給自己一個理由,好好跟她在一起。
胤禛說:“我做了什麼,你不是一件件都聽到了麼,我落得什麼下場,小盛子不也都跟你回了麼。你滿意了,得意了?”
舒倫盯著他的眼睛,說:“是,我是得意,再沒有比我更得意的了,你陰謀算計了我那麼久,結果如何,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怎能不得意。”
她指甲刺在手心裡,鑽心的疼,事到如今,他卻只以為她得意麼?
胤禛說:“你別想看我的笑話,你說我陰謀算計,是,我是算計你,你以為你知道的那一點兒就是所有?我算計你的多了。”
他說的惡恨恨的,眼神兒卻是軟軟的,軟軟的透著委屈。
舒倫看著他這樣的神色,只覺著無力,她說:“還有什麼?”
胤禛紅了眼眶,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處處尋你的錯,為什麼時時縱容清韻,你明明很守規矩,小心謹慎,明明是清韻無理,以下犯上,不尊重你。”
他說到此,看了看舒倫的臉色,又說:“因為我想奪你的福晉之位,那位置原就不是你的,是你強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