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斐映邀手握熱茶,品茗等待,她對面,西烈傾華捏著棋子,略略思考之後,慢慢落下,兩人皆是一副幽靜閒暇的模樣。
韋謙微小跑進屋內,看到斐映邀和上皇在下棋,不禁嚇了一跳,慢慢挪到斐映邀身後,小聲道:“太史大人,昨夜皇陵前後、後山北面都已經搜尋,未發現陛下一行,現在只剩下後山南面還未搜尋完……”
“報。”韋謙微話還未說完,門外一聲通報聲傳來:“駐地軍營有訊息。”
韋謙微小心地看了上皇和斐映邀一眼,兩人似都在全神下棋,她正準備出去詢問何事,斐映邀拿起一枚黑子,一邊落下,一邊說道:“進來說。”
進來的女子二十出頭,身上穿著駐軍的衣服,風塵僕僕,進入屋內,女子行了禮後大聲說道:“今日辰時,一名女子手拿陛下的聖旨和兵符出現在軍營,聖旨上說,皇陵內有逆賊造反,陛下任命了新將軍,令駐軍聽從新將軍調派,入京救駕。過來傳旨的是陛下的貼身女官芪焰,手中的聖旨有玉璽大印,她們還拿著兵符,黃、王兩位副將不敢違抗,現正全力趕來。”
陛下竟還隨身攜帶玉璽和兵符麼?韋謙微臉色大變,“陛下任命誰是將軍?”
細細回想了一下,女子回道:“那女子叫……商君!”
“商君?”斐汐雯眉也跟著皺了起來,什麼時候有這號人物?“什麼人?”
“說是二皇子的妻主。”
“修之?”聽著女子的話,就連一直如老僧入定的西烈傾華,也從棋盤中抬起頭來。
這次不需要人問,女子將知道的都一併說了,“女官還說,二皇子和商君的婚事,是上皇早年就定下的,兩個月前,左相陪同二皇子出海,正是前往蒼月提親,將那女子迎回海域。這次捉拿逆賊便是對那女子的考驗。”
顯然屋裡的幾人對這女子都一無所知,韋謙微急問道:“那女子什麼身份?”
“蒼月已故大將軍武徵廷的女兒。”
“武將軍……”斐映邀也微微詫異,看向對面,笑道:“上皇何時為二皇子定了這門親事,臣怎麼不知道?”
西烈傾華臉色早已恢復如常,手裡捏著白子,輕輕落下,“斐卿家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西烈傾華從昨晚開始,便未有一絲慌亂,那王者之風,看得斐汐雯心裡只打鼓,想到五萬駐軍正在趕來,斐汐雯惶惶不安,低聲問道:“母親,現在怎麼辦?”
“韋副將,派一千人守住陵園,其餘的人全部往後山圍剿。”
“是。”韋謙微領命匆匆離去。
斐映邀還在與西烈傾華下棋,斐汐雯卻再也坐不住了,雙手緊握著在門廊邊走來走去。
“莫慌,軍隊集結人馬,再趕到這裡,五十多里也要一個多時辰,她等不到援軍。” 斐映邀心中感慨,西烈傾華有西烈月,而自己這幾個孩子,居然沒有一個像她。
“上皇……”聽到斐映邀的話,一直靜坐在一旁陪伴的齊峙的心也提了起來。西烈傾華輕拍齊峙肩膀,勸慰道:“我們要相信月兒。”
“嗯。”看了一眼神色慌亂的斐汐雯,齊峙暗暗告誡自己,即使心裡驚惶,也不可表現出來。輕點了一下頭,齊峙為西烈傾華添杯了杯熱茶,便繼續沉默地坐在一旁。
感覺出母親的不快,斐汐雯走回屋內,坐在一旁,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斐汐雯忍不住又問:“母親,援軍到了該怎麼辦?”
“西烈月一死,上皇就是海域最高的王,有上皇在此號令,‘逆賊’很快就會被捕殺殆盡。只可惜陛下英年早逝,讓人惋惜。”斐映邀這一盤棋,已經下了太久,這一子落下,勝負即有分曉。
“啪啪啪!”就在棋子快要落入棋盤的時候,幾聲響亮的擊掌聲從門外傳來,同時,四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