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近衛軍也魚貫而入,李緣更是立刻衝到西烈傾華和齊峙身邊,護著兩人退到房間一角。近衛軍上前將斐映邀和斐汐雯圍在中間。
“斐太史果然謀略過人,讓朕佩服。”眾人讓出一條道來,聲音的主人大步走來。西烈月身上還穿著昨夜的衣服,有水漬也有血跡,臉色更談不上紅潤,聲音裡還帶著幾分懶散,不過此刻的情景,狼狽二字卻絕不可能用在她身上。
“月兒!”齊峙看到西烈月完好的出現在他面前,懸了一夜的心在這一刻才算徹底鬆了下來。
斐汐雯瞪著西烈月,“你怎麼會……” 眼前的形勢忽然大逆轉,斐汐雯低罵道:“難道姓韋的又一次叛變?”
西烈月搖搖頭,笑道:“斐卿家別冤枉了韋副將,她執行完太史大人的調令後,已經去陪伴許將軍了。”
西烈月看向仍舊坐在棋盤邊的斐映邀,只見她將手中捏著的黑子慢慢的放在之前要放的地方,勝局已定之後,才拄著龍頭柺杖轉過身來。面對近衛軍一把把利刃相對,她臉上毫無懼色,眼裡光芒依舊明銳。
“謀逆弒君,殺害泯王,挾持上皇,條條都是滅族的死罪,太史大人,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你才好?”此刻,西烈月很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這個久經滄桑的女人變臉。可惜她說完後,斐映邀依舊深情寡淡,斐汐雯卻忍不住回道:“若非陛下逼死我大哥,我斐家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逼死?西烈月嘖嘖嘆道:“斐汐渃刺殺朕在先,畏罪自盡在後,朕還沒有追究你斐家弒君之罪,你們到先喊起冤來?事到如今,再說這也還有何意思。要怪就怪太史你城府太深,連自己的兒女都不知道你在部這麼大一盤棋,不然斐汐渃也不會那麼愚蠢的來刺殺朕。你早早讓自己的小兒子跟了西烈風華,還做出一場斷絕母子關係的戲給所有人看,不就是為了等那麼一天,扶持西烈流雲稱王,成為你們斐家的傀儡?”
聽著西烈月的話,斐汐雯的臉上滿是驚愕,就連西烈傾華,眼中也流露出驚異之色。斐映邀原本毫無表情的冷臉終於有了變化,甚至大笑起來,看向西烈月的眼中有欣賞亦有挫敗,“西烈月,我沒有看錯你,卻是小看了你。”
“斐太史言重了,朕還要謝謝你,世家公卿們應該還被你困在陵園裡吧,‘逆賊’如此猖獗,有很多‘忠良’,怕是沒有機會走出皇陵,朕會將他們風光大葬!至於你們斐家,謀逆弒君,罪無可恕。”西烈月微微抬手,早就等在屋外的弓箭手一起湧進來,一排排的長箭,箭尖直指斐家二人,只要西烈月手一落下,她們瞬間就會被射成刺蝟。
“好!聲東擊西,借刀殺人,用得好。”斐映邀縱橫官場數十年,成王敗寇一詞的意思, 沒有人比她明白,不同的是,以往她是贏家,而這次她是輸家而已。握緊手中的龍頭手杖,斐映邀坦然一笑,道:“時不與我,西烈月,你贏你。”她輔佐西烈皇室兩代女皇,沒想到最後敗在西烈月手上,對於即將來臨的一切,斐映邀早已坦然,這就是輸的代價。
面對這樣的陣勢,卻不是每個人都有斐映邀的氣概,斐汐雯已嚇得臉色慘白,看到西烈月衣袖上還沾染了絲絲血跡,斐汐雯心中一喜,急道:“陛下所中之毒,乃我斐家的秘藥,沒有解藥三天內必死。”
“解藥在哪?”斐汐雯話音才落,菁葮已提著刀架在她脖子上。
冰冷的刀鋒直逼咽喉,割破的皮肉血珠立時沿著頸脖流入衣襟,淡淡的血腥味衝入鼻腔,斐汐雯能感覺到頸脖間的脈動合著心跳在狂舞,斐汐雯顫聲道:“陛下若此刻不殺我們,我願為陛下獻上解藥。”
“窮途陌路還跟朕講條件,你現在知道怕了,你挖陷阱給西烈凌跳的時候,派人刺殺朕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她居然還敢提對她下毒的事?西烈月冷眼看著斐汐雯那張因害而扭曲卻還要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