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聞聞,這餈粑果然與普通的不同,有一種奇異的香味。”
“讓我瞧瞧。”
花亭風正蹙眉欲嗅,青旋卻在他身後忽然出聲,只見她驅步上前,端起碗來,仔細凝視湯水中的食物,隨後拿起銀勺淺嘗了一小口。
“這東西今後萬萬不可再給喬姑娘吃了。”她輕輕嘆息。
“為什麼?”花亭風眉一抬。
“有毒。”
“有毒?!”此語一出,四下皆驚。
“哎呀,王爺,老婢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喬姑娘的食物中下毒呀!”餘嬤嬤連忙撲地喊冤。
“嬤嬤您快起來,我又不是說您下的毒。”青旋微微一笑,“這毒可不是普通的毒,想必您也是弄不到的。”
“到底是什麼毒?青旋,你快解釋解釋,別讓亭風著急了。”穆展顏開口。
“其實這種毒我也沒見過,只是在書上看過,結合喬姑娘生病的症狀,還有這種奇異的香味,大致可以肯定喬姑娘中的是罌粟的毒。”
“罌粟?”眾人皆不解,“那是什麼?”
“是一種生長在炎熱地帶的植物,春天開花,其花色豔麗,有紅、粉紅、紫、白等多種顏色,初夏罌粟花落、結果,約半個月後果實接近完全成熟之時,用刀將罌粟果皮劃破,會滲出乳白色汁液,待乳汁流盡,果實便剩空殼,此殼可以入藥,止腹瀉、止痛,本是有益之物,然而若長期服用,卻會上癮……我估計這餈粑的滷汁,便是罌粟殼熬煮而成。”
“上癮?”花亭風忙問:“那上癮之人將會怎樣?”
“輕則心跳加快、痙攣、緊張、易怒、流鼻血……重則形容消瘦,焦躁難安、心生幻覺、喘息艱難,甚至……死亡。”
“那喬心她……”花亭風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她會怎樣?”
“依剛才餘嬤嬤所說狀況,喬姑娘大概還沒到重症之地,卻也病得不輕了。”青旋判斷。
“娘娘,您有法子救她嗎?”花亭風顫聲請求,“臣求娘娘一定要想法子救救她——”
“請西誠王放心,只要她從此不再吃那餈粑,便可漸漸好轉,只是當下會受點折磨,”她安慰,“我知道毒癮發作之時,可以施予針灸減輕她的苦痛,看來我隨身攜帶的銀針這下可以派上用場了。”
“真的嗎?”他喃喃地道,過份在意的結果,使得本來一雙精明的眸子此刻變得茫然。
***
“砰——”
又一聲花瓶落地的聲音,那上好的青瓷想必立刻粉身碎骨,不成原形了。
站在喬心房門外,聽著這樣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花亭風心裡的抽疼也是此起彼落。
心疼的,不是貴重的瓷器,而是摔瓷器的人。
“王爺……”小廝捧來器皿,在他身後戰戰兢兢地問:“這是府裡最後十個花瓶了,還要不要送到喬姑娘房裡?”
“我剛才是怎麼吩咐的?”他怒喝,“花瓶摔完了,不知道再去街上買嗎?叫管家撥給你銀兩,去買一百個回來!”
“是,是。”小廝發著抖,慌慌張張的去了。
“西誠王爺好大方呀。”穆展顏在一旁微笑,“那些上好的古董花瓶,價值不知幾千幾萬兩白銀,如今全然被摔碎,王爺居然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展顏,亭風正在為喬心苦惱,你就不要取笑他了。”拉拉丈夫的袖子,青旋使了一個眼色。
“娘娘!”聽到她的聲音,如汪洋中抓到一塊浮木,花亭風轉身央求,“娘娘,您再幫喬心施一次針吧!她現在這樣痛苦,我實在不忍心……”
“我已經幫她施了十日的針了,只怕她太過依賴我這針灸,反倒不好。”青旋也很無奈,“我們就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