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逼妖毒時用的寶貝?”
黃袍怪將那珠子小心翼翼地擎在掌心,道:“這是舍利子玲瓏內丹。”
他說著,掌心緩緩翻轉,那珠子便凌空往我心口處飄了過來,卻並未觸及我身,只在身前懸浮著,隨著他的手掌慢慢地打著圈子。與那日情形很是相似,心口處除卻有些發暖,倒也沒有其他感覺。
我忽又想起上次他取這內丹時,還曾往我頭上罩了床大棉被,忽悠我說他會露了本相,不許我看。我抬眼笑著看他,又問道:“你不是說你會露了本相嘛?還說什麼看了後果嚴重,原來只是蒙我。”
“你這人可真是記仇!”他眉梢微挑,含笑看我,調笑道:“我取這內丹,雖不會露了本相,卻是再無法維持那張兇惡嘴臉。說那話倒不是故意蒙你,而是怕你瞧到我這副相貌,對我心生愛慕,糾纏不休。”
“呸!”我笑著啐了他一口,“我瞧著你這副嘴臉倒是比之前那副還要大上幾分!”
黃袍怪只是笑笑,忽又嘆道:“那夜被你識破身份,我只怕你就此會惱了我,不想你卻這樣大度,竟不再與我計較。”
被他這樣一讚,我不免有些臉紅,“也不是不惱,只不過……”
“只不過怎樣?”他忙問。
這實話說出來有些難為情,我吭哧了半晌,這才答道:“只不過人之常情,用饅頭換那窩頭,總是比拿窩頭去換饅頭更容易些。”
黃袍怪愣了一愣,待明白了我的暗示,不由失笑,道:“你為人倒誠實,怎不騙騙我,說你從不在意這些相貌,不論我是醜是俊都一樣愛我?”
“我這樣說,可也得有人信啊!”我不由叫屈道,“我總不能把你當傻子一樣糊弄吧?”
他聞言微微揚眉,“嗯?”
我又解釋道:“若是彼此不相干的兩個人,自然是不能全憑相貌取人,可既是同一個人,同樣的性情脾氣,誰還嫌自家男人長得好啊?你長得越好,我才越高興哩,別的不說,便是帶出去也有面子啊!”
“你喜歡我長得好?”他又問。
這可真是句廢話!我審美又沒問題,不喜歡你長得好,難不成還對你的醜情有獨鍾?
話雖然能這樣想,卻不能這樣說,我笑了笑,答他道:“你是不知道,我家裡兄弟姐妹個個長得極好,有位三堂兄尤其出眾,他那人也高調,常自稱是天下無雙,跟只驕傲的小孔雀一般。咱們是沒法回去,若是能回去,我必然要帶著你去他面前好好地晃上一晃,也叫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不知哪句話得了黃袍怪歡喜,他面上雖還淡定著,唇角卻控制不住地往上翹了去,那笑意想藏都藏不住。
我瞧得分明,不由暗笑,暗道母親說得果然沒錯,這好話人人愛聽,只要你手法得當,再烈的烈馬也能被你拍得溫順聽話。又想之前黃袍怪瞧著那樣冷硬孤傲,原來也不過是裝出來唬人的假象,實際上卻心思敏感多情,是個實打實的悶騷之人。
這等人相處著雖然要耗費些心思,不過,倒也有個好處,那便是調戲起來也格外有趣。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得黃袍怪那裡語帶無奈地說道:“心口疼還要動歪心思,也真是難為你了。”
我老臉一紅,忙辯道:“我哪有!”
黃袍怪卻只是笑笑,柔聲道:“你閉目歇一歇,我再給你治一會兒,心口便就沒事了。”
被素衣鬧這一場,我雖未受傷,卻著實受了些驚嚇,精神上確有些疲乏了,現聽他這樣說,便依言閉上了眼,本來是想著修養精神,不料卻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極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待再睜眼,窗外又是陽光明媚,竟似全新的一天。許是睡得太久,我腦子一時還有些轉不動,好一會兒才辨出自己仍還在黃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