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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水做飯,成日就知道勾男人,浪的你渾身的骨頭都癢癢……”王婆子罵的粗俗無比,宛娘就給她一個耳朵,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婆子這一著急生氣就犯了頭疼病,做不得活計,便關了鋪子,王家的院子臨著街,外頭一間劈做了鋪面,出來進去也走前面。

王婆子覺得暈頭轉向的,剛在炕上躺了會兒子,不妨外頭有個主顧來尋,是石頭街巷徐家使喚了婆子來問:“那日扎的花可好了,若好了,現在送過去,明珠姑娘說要挑來戴呢。”

說起來,這徐家並不是什麼正經人家,這位清河縣大名鼎鼎的徐明珠原是官宦人家的通房丫頭生的,後來徐家落敗,被當家夫人把這娘倆趕了出來,落到了清河縣,娘倆無生計,便做起了皮肉生意。

徐明珠生的齊整,又兼識得幾個字,她娘又是南邊人,彈琴唱曲的也會些,久而久之倒做出了名氣,後被青州府的梅公子包了,越發有了些體面。

王婆子自然不敢得罪這樣的主顧,強撐著想起來,無奈頭暈目眩,那徐家的婆子便道:“既是你病了,不如讓你家宛娘跟我去一趟便了。”

王婆子瞧了外頭一眼,低聲道:“你也知道,她是我買來給大郎沖喜的,也怕不妨頭,她就跑了,可不雞飛蛋打。”

徐婆子道:“你倒是越發謹慎,就她那個小腳兒小身板兒,能跑到哪兒去,放心有我呢,怎麼跟我去的,怎麼給你送回來。”

既然得了這話,王婆子便放了心,讓宛娘收拾了,提著扎花的盒子跟著徐家婆子去了,豈不知,這一去卻引出許多風流孽障來……

☆、2

徐家所在的石頭街巷,離著王婆子這邊不遠,可要走路也要有些時候,且就憑她腳下這雙小腳,走到哪兒說不準就能累死。

宛娘穿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腳很小,大約小時候纏過足的,估計時候不長,慶幸沒怎麼畸形,但走路也走不太快,這種畸形的審美倒酷似明朝。

宛娘跟著徐婆子上了徐家的車,這是宛娘這麼長日子來頭一回出門,是騾車,後面沒有車棚,想來是專供下人用的,並不講究,宛娘跟徐婆子就坐在邊沿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宛娘卻慶幸是這樣的車,讓她能看見外頭究竟什麼樣兒,真是一個挺詭異的世界,街上來往行人男男女女,都是一副古早的打扮,感覺像拍電影,卻又如此真實,真實的近乎殘酷,因為她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一個女人,命運雖然未知但想也知道必然好不到哪兒去。

徐婆子倒不怕宛娘跑了,就憑她這麼一個弱巴巴的女人,就是跑了也是死路一條,再說,能跑到哪兒去,不過模樣兒卻真生的不差。

徐婆子跟著徐明珠這些年,自然是見慣了風月的,這個宛娘一看就有些身價,得有十七八了吧,穿著一身洗白了的青布衣裳,下面的裙子也是一樣的青布,頭上一塊半舊巾帕裹住滿頭烏絲,盤上頭,開了臉,越發顯得一張臉瓷白瓷白的。

要說眉眼兒也說不上多出挑,可俗話說的好,一白遮千醜,尤其女人,光憑著這一身細白嫩肉,男人能不稀罕,且,這個宛娘彆著木呆呆的,那雙眼睛裡卻彷彿有隱約光芒流動,更顯得跟旁的女子不一樣起來。

一路上兩人也沒怎樣說話,到了石頭街巷中間一棟宅子跟前,騾車停了,兩人下了車,徐婆子叮囑她道:“今兒裡頭有貴人在,你就跟在我後頭就好,莫衝撞了去。”

宛娘點點頭,跟著徐婆子走了進去,轉過門前影壁,從旁邊的廊子到了後面,宅子不大,卻頗有江南韻味,一路行來也是曲廊繞堤,湖石崢嶸的。

過了一個月洞門,隱約聽見絲竹縈耳,伴著曖昧軟糯的調笑聲,走了十幾步就見前面不遠的明廳裡吹拉彈唱的好不熱鬧,迎鼻是一陣脂粉香。

到了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