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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下,徐婆子讓宛娘在外頭候著,自己先進去回徐明珠,話說這徐明珠卻是個有些心機的女子,當年跟她娘衣食無著,逼不得已做了這個皮肉生意,卻知道不是個長久的安身之法,憑著鮮豔容色,讓她嫁個粗漢子過日子,也不樂意,好容易巴上了梅公子,

倒彷彿黑道上瞧見了光亮一般。

想著怎生使喚個法兒入得梅府去,即便昨個侍妾,也強過現在迎來送往,這梅公子雖無官無職,在他們青州這個地兒,卻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青州府的恆通當,恆通錢莊就是梅公子手下的買賣。

要說這做買賣做的頂大了也不過商賈,哪有什麼體面,偏這位梅公子的手段厲害,自打進了青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員見了都趕著湊好,就是青州府的府臺老爺,也要客氣的稱呼一聲梅公子。

青州府郭家衚衕的一棟佔了半條街的大宅子,原是青州府望族郭家的,後家道敗落被梅公子購置了去,收拾齊整,變成了今兒的梅府。

徐明珠尚沒造化去過,只從青州城西的玲瓏塔上遠遠望見過些裡頭的景緻,只見樹木蔥蘢映著層疊的青屋簷,不知有多少進去,聞說這位梅公子是喪了髮妻的,府裡有的只幾房妾侍,若生的腦滿肥腸還罷了,偏生的很是體面,聽說中過武舉,身姿挺拔,卻也不是那等練武的粗漢子,不知後來,怎生就做了買賣,很是個風流的性子。

徐明珠早慕名已久,只可惜沒得機緣,可巧上月裡,清河縣的縣太爺石大人在富春樓裡宴客,差人喚了她過去彈曲湊趣,到了才知請的就是這位梅公子。

徐明珠哪有不使出渾身解數的,倒也勾住了梅公子的腳,當晚就是她伺候的枕蓆,要說徐明珠在風月裡也混了這些年,那帳中的雲雨之事,自然熟稔非常,她娘就說過,這女人生的再好,也比不上在炕上伺候的好,伺候的男人舒坦了,有什麼得不來,因此當年特尋了久歷風月的老婆子,專門教她這些風月裡的勾當,自是這裡頭的強手,偏遇上梅公子更是個強中之強,兩人翻雲覆雨顛龍倒鳳,暢快的幹起事來,倒分外合拍。

許明珠便趁機說了些山盟海誓的情詞兒,引得梅公子包了她,雖包下她,也不過住了兩日,便回青州了,這一晃卻有小一月沒見影兒,今兒一早才見著梅公子身邊的隨喜兒過來報信,說過會兒要來。

徐明珠忙著收拾打扮,又沐浴,又找衣裳的折騰了一大早,丫頭小玉捧了花過來,她瞧了一眼,未免嫌東嫌西的不中意,這才使喚了徐婆子去王婆子的成衣鋪子裡拿些新紮的花,不想,因王婆子病了,卻耽擱了大半天,到了這時方回,心裡便不大順意,擺擺手道:“這會兒子誰耐煩挑什麼花,讓她明日再來,這會兒奴家要陪著公子吃酒呢!”說著,捧了盞酒遞到梅鶴鳴嘴邊。

梅鶴鳴笑了笑,輕浮的捏了把她露在外頭的大半酥胸調笑:“我說你今兒頭上怎的沒戴花,原是沒合意的了,既來了讓人進來,我親替你挑上一支豈不好。”

徐明珠倒不想今兒他有這樣的興致,便叫回了徐婆子道:“讓她進來吧!”一時讓彈唱的小丫頭們住了絃樂,宛娘提著盒子進來的時候,梅鶴鳴不禁挑了挑眉,只見這婦人雖是一身舊的毛了邊的青布衣裳,卻仍難掩窈窕身姿,頭上青布巾帕,耳邊光禿禿的,連個墜子都沒見,一張臉卻越發白淨清透。

臉上更無脂粉,眉眼清秀,微微頷首,一截子粉頸映著外頭射進來的日頭,欺雪壓霜,讓人恨不得用手去摩挲摩挲,想來必然膩滑如玉。

念頭升起,梅鶴鳴不禁搖頭失笑,自己可是怎麼了,什麼風月的場面沒見過,如今竟瞧一個荊釵布裙的婦人入了神,說出去,豈不成了大笑話,便笑了笑。

他剛這一閃神的功夫,卻一絲不拉的落盡了徐明珠眼裡,徐明珠什麼人,慣會瞧眼色的,也有些好奇的打量進來之人,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