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離開了燒烤攤。
走了兩分鐘店夥計追上來,“你這紅茶不拿就走了。”然後給我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笑容完全擊潰了我,頓時淚流滿面。
店夥計把紅茶塞給我,搖著頭就離開了。
回家已經二十一點多了,我砸門沒人開,身上只帶著錢包和手機,其他的都放在學校了。
我倚著門,癱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淚水止不住往x L。
一門之內,擁有我的床,我的電腦,我的新衣服。
可我握不住它們。
我只得在冰涼的地面斛觫,嘴巴不自主得的張開,鹹鹹的眼淚在口腔淤回。
我一直垂著頭,會不會明天早上,腦袋就掉下來,真正的看著自己是什麼樣子。
238
醒來時睡在床上,腦袋並沒有掉下來,被子嚴嚴實實裹住我,那些想要侵襲我的冰涼無縫可進。
我起身,母親還在睡覺,愈發的年輕。
好像很久沒見到她了,愛情真的是讓人潤澤的好藥方。
父親母親生活的這20年,打打鬧鬧走下來,已經不是愛情的因素佔更多了,只是互相支撐的拐。
原來父母吵架,外婆來勸架,“老伴老伴,就是要老了有個伴。”
似乎每個人都愛說討厭變老。
可是,有種年老才能理解的感情,
叫作 愛。
自己在屋子裡玩了會兒電腦,母親推門入,“昨天給你打電話停機了。”
“嗯,沒錢了。”停下手中的滑鼠。
“昨天我去了你學校,給你記了個嚴重處 分,留校察看。”
“學校真是黔驢技窮了。”我冷笑。
“你那些學校領 導真沒素質,死人了知道推卸責任了,早幹什麼了?這麼危險的地方還讓學生進去。”
“媽,那女的死了活該,就是她害死了父親。”我一臉鄭重。
“為什麼?”
“就是她挑撥的我和同學打仗,還有讓我進派出 所也是她害得。”
母親半天沒說話。
“媽,你別在這裡站著了。”我拉她坐到床上。
“下週我就結婚了,你能接受他嗎?”母親問我。
“媽,能有個這麼好的人和你在一起,是我的福氣,我能接受。”
她笑,“還有兒子,你是不是不願上學了?很沒意思對吧?這不快12月了,你去當兵吧。”
“好,我早就不想上了。”我一口答應。
“那我去找你舅舅的同學了,你想當什麼兵?”
“不知道,什麼都好。”我說。
我真的很想離開那片是非。
沒有丫頭,沒有虞囡茹,沒有耿韶晗。
我會忘記她們。
我會快樂。
239
如果真的可以,我選擇重新來過。
重新回到那個開學前的晚上,乖乖早睡覺,就沒有這一切的恩恩怨怨了。
這個處分看起來那麼大,只不過是我和一個女孩子單獨聊天而已。
可惜結果是她死了。
就像每一個人都為了生活而不斷努力奮鬥,成功的只有寥寥少數。
我不知道選擇去當兵是對是錯,如同雨水,可給足嫩芽以孕育,可傾盆砸落在花瓣上使它支離破碎。
當天空佈滿陰霾,看不清前方的紅綠燈,你還會踩著油門朝著那個嚮往賓士嗎?
回了學校搬自己的行李,這個我躺了1年的床鋪,成為我再也不會觸控的記憶。
也許窗臺的灰塵馬上就會掃落,但這個充滿陳舊味道的宿舍,是嶄新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