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不停抱怨,其實只是因為還沒學會珍惜。
…
當我們三人來到班級中時,遲到了不知多久。班裡很靜,只有講臺上一位年輕的女老師被我認為正喋喋不休著。今天早晨組織開班會,這幾乎是中國式教育必有的一課。中隊長用直接或者間接的話語施加壓力,滔滔講述,就像律師的辯白。
這種大學和其它大學不同。輔導員被稱之為“中隊長”,她剛剛要求我們坐在位置上要挺直腰桿,總之有種要回到小學的感覺。我們三人因遲到在走廊被罰站,誰也沒再說話。我看著旁邊的劉韜韜正閉目養神,於是碰了碰他想了解點情況。
他白我一眼做了個不滿的表情:“李織旎你別吵,我在腦袋裡幻想了一款遊戲,正在打boss。”
我當時就震驚了。
沒等我緩個神來,身邊突然有人拽住我耳朵。我疼得叫起來,心裡一陣悶,開學第一天就被獎賞人體按摩了。睜眼一看是個不認識的人揪著我,他身邊還跟了幾個跟班,肩膀上都是掛的學員銜,為首的便是溢超。
“讓這幾個人跟我來。”那人鬆開手,惡狠狠瞪我。我內心咒罵,遲到了就這麼慘無人道,以後的生活真迷茫。
我們三個人走在最後,陳木水和劉韜韜都顯得很自然。他們告訴我打我的人是系主任,特種兵出身,脾氣火爆,聽說是全校最牛逼的一人。當他剛來學校上任第一天開著輛英菲尼迪,院長勸他低調點換輛車,結果第二天換了輛保時捷,直接轟動了全校。
到了辦公室,系主任給了我們3人各一拳,就和吐了血似的。他指著我們:“來學校第一天就給我打架,找死。”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大家被認錯人了。陣陣怒火壓在胸膛,我想大家都要破口大罵了。
陳木水看著溢超:“他明明跟我們一個宿舍的,連認錯人這種事都不替解釋。”木水剛說完,溢超便與他四目相對。
辦公室的窗簾讓系主任拉上,世界瞬間黑了下來。
如果不出意外,溢超應該聽到了陳木水的話。
有人推開門喊著報告,又來了幾個人,是那群真正打架的新生。我們三人混在其中,漫不經心的呼吸,生存,有各自憧憬著,讓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我的腦海一直在想象,想著已經過去的那些事情能不能重來,重來又是新的結果;想著我在復旦讀書的樣子,然後挽著心愛的人,慢慢走在白樺林,踩扁一片片乾枯的葉子。望著身旁的倩影,一起迎接日出日落,我想著該對你怎麼的抒情才好呢。
或許我說,時間過得真快。
或許我說,時間從指間匆匆流淌過。
或許我說,我已經快到了法定結婚的年齡了。
呵呵,時間你可真調皮,不留神就離我遠了一步。
我記憶中的你,也變得有些許模糊了。
24
忘記那天是怎麼度過的了。我像罪人,低著頭聽系主任各種辱罵挖苦以及對我們未來的預言。他杯子裡的水成了薄薄一層,倒水的人拎著暖壺出去了,很久沒回來。他口乾舌燥了,這才使得我們三人停止耳邊生繭。
離開辦公室,在空蕩走廊裡輕觸地面的大理石,用鞋底打著有規律的節奏。突然發現在辦公室罰站也挺好,還有空調吹著。
夏日最期盼寧靜。走廊裡窗戶全閉,吹不進風,連籃球場上無數的叫喊也只能像小雨點落地一般傳入我耳朵裡。陳木水邁起大懶步,手插在作訓上衣口袋裡,紙在褲管裡響起的摩擦聲又吸引我的注意力。
他要給我看的那封信是什麼呢?
…
當我們回班,已經是空蕩蕩,課桌上留下了撕扯過的廢紙,還有口香糖包裝的錫紙。他們看上去都是新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