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沒參加無聊的班會,不然自己會去數那個含口香糖的人究竟嚼了多少下。
走廊有人喊叫,還有高跟鞋清脆的敲擊。
我們的注意力隨聲聚起,看到了男人拋棄女人的畫面:前面的人拉起引人注目的大紅色行李箱,後邊穿著高跟鞋的女生一邊哭泣一邊追趕。
回了宿舍沒一會兒,又湊滿了人,在這個小空間裡開了兩桌八人局三國殺。班會結束,隊長說餘下的時間整理宿舍,一幫老爺們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劉韜韜一聲吼,把人攏在了我們宿舍。
陳木水依舊戴耳機玩pSp,我想靜靜就坐在床上看了會電子書,無奈打牌的太喧鬧,要是放幾瓶啤酒過會兒能拿空瓶掄起來的架勢。
這群人連比劃加罵人嚷嚷著嗓子,我看的電子書愣是10分鐘沒翻一頁。
“對了,”劉韜韜說:“今天在教學樓走廊看到一娘們奔喪一樣追著一男人,是吧織旎!”
“呃……”我眼睛四處亂轉,剛想要回答,卻看見上鋪一個大紅色行李箱。
見我沒回答,他有點尷尬似得問我:“你有女朋友嗎?”
“現在……沒了。”我結結巴巴,腦袋瞬時扯開一條縫,那些關於張瑩的記憶洶湧呈現眼前。
我的眼前是一簇長髮,陽光溫和著那捲烏黑,露出了一張看不清但恬靜的嬌容,手微微握著門框。
這不是幻覺,不是想象。
“請問陳木水在嗎?”那恬靜的聲音隨著身邊夏日徐徐熱風,瀰漫在屋子裡近乎二十人的心靈上。
大家都往門口看,一切吵鬧畫為句號。最丟人的劉韜韜,手裡握著一把牌在這安靜的時段裡掉在地上,噼裡啪啦。
我捅了捅木水,他抬頭看我,一臉的不解。拽掉他的耳機後,我告訴他:“有人找你。”
打牌的人不約而同指著門口,我想起來了一句詩是這麼形容現在場景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門口女生很不好意思的羞澀低著頭,她很隨意的站著,雙手後背。
後來劉韜韜用這麼一句話形容當時的她:她微微分開的雙腿中間照射進來的光線,曾以為那就是聖光。
你往哪看呢!
我對他嗤之以鼻。他拍拍我的肩膀:“哥們你還不懂一見鍾情啊。”
陳木水緩緩下床,事不關己一樣問她:“你有什麼事?”
後來劉韜韜又說,看著陳木水當時的吊樣子,他想掏槍。
我訕笑:“掏那什麼槍吧?”
“目標就不是陳木水了。”他邪惡地笑起來。
陳木水問完話,女生半晌才抬起頭。
我崩潰一般踢在鐵床架上。
那女生。
我的初吻。
房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