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12月,天氣一如既往的寒冷,一陣陣風如針刺,彷彿又回到了故事的始端……
在家裡只是吃、睡,學習著懶惰,慢慢在肚子裡積攢脂肪。
大早上六點多,被鈴聲吵起,“喂,誰啊?”
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是溢超,出來找你有點事。”
我回想著,雖然我們是同位,是一個宿舍的,但是沒有互相打過電話。
可能因為溢超比較沉默,心裡會有一種不反感的排斥,可能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吧。
前幾天宿舍同學來我家看我,我覺得有些怪異,因為他的這通電話,我突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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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疑問就是,他們怎麼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
而且,我清晰的記得,有人說過大海不知為何消失。
但在他們臨走之前,溢超勸我,“別傷心了。”
很顯然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雖然在電話裡答應了他,但提醒自己在今天,要保持高警惕。
他說等會兒會來接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我突然問他。
從電話中傳出一種停頓的聲音。
“見面我再告訴你。”他講完這句話,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竟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剛把電話放在桌子上,門鈴響了。
溢超出現在我面前,依舊是那種韓版的小禮服,潔白的襯衣上繫著紅色蝴蝶結。
而我的眼神關注在他的手臂上,一層薄薄的黑紗。
今天他帶我去祭奠誰呢?
“喂,溢超,你的手臂。”
“昂,先陪同去給我妹妹送束花吧。”他略帶憂傷。
“你的親妹妹?”
他點了點頭,“今天是她的生日。”
“為什麼要我陪同你去?”我問。
“因為你會喜歡她的。”他咬著嘴唇,彷彿在忍受疼痛。
我會去喜歡一個死人?我在心裡表示自己的懷疑。
溢超一如既往的沉默,他每說出口的一句話,都讓我不知如何接下去。
溢超從來沒主動,但我還記得幾次他的主動:湊在窗前看我父親的車被瓦斯引爆;說章師唱歌好聽;談論我追求耿韶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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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身邊這麼多人都會開車。
以為溢超是用計程車來接我,沒想到他開著車來的。
“你爹的車?”我問。
“我的。”
我並沒有坐在副駕駛上,而是坐在了後排。
我給肖五發了一條簡訊,“溢超的家庭背景怎麼樣?”
肖五回答我,“自己去百度。”
開網頁查閱之後更加擔心害怕,溢姓的人幾乎沒有,也只能搜到唯一,他是和國 家最大的會議有直接掛鉤聯絡的人。
這個職位幾乎耳熟能詳,可它到底有多大的權利,我們這個和司 法廳有關的學校,會比其他人更清楚。
按年齡來算,溢超正好能夠成為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的孫子輩。
車子緩緩行駛,內部的空調熱氣吹到臉龐上,全身都冒出了汗液,粘固住衣服,弄得身上很難受。
濟南的墓園,走進之後就感受到一種被懷抱的感覺。
父親就葬在這裡。
從車上下來,我就對溢超說,“等一會兒吧,想去看一下我父親。”
“好。”他捧著花,衝我點頭。
我在父親墳前,衝他笑起來,“爸,我要當兵去了,我要變得更加堅強了。”
身後的溢超走到我前面,把鮮花放在父親的墓前。